贺清寒腹诽着,终于想起还要工作这回事。
但是脚底下好像生了根,以往的雷厉风行不知去了哪里,下午快速地在书房解决完工作,晚上抱着李知薇睡觉的时候,贺先生舒服惬意的同时难得地感到一丝负罪感。
并且负罪感随着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继续跟李知薇躺在一起的时候渐渐增长,贺先生惭愧极了,且不得不承认,自己也逃不过发病范围极广的拖延症诅咒。
拖了许多天,贺清寒依依不舍的离开庄园去公司上班那天,特地去找了顾棋,二哈被寄养在顾棋那里,怕她呆的无聊,她养的那只过分活泼的宠物应该可以给她解解闷。
忙了一天,下班到了顾棋那里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顾棋提前给订了餐。
贺清寒用着餐,顾棋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兄弟俩进行短暂的简明扼要直来直去的交流。
顾棋一眼就看到他哥脖子上那块明显的可疑的痕迹,上面似乎还有遮盖的痕迹。
贺清寒气质清清冷冷,又极为俊美,肤色如玉,领口那里就看起来非常明显,莫名比平时多了几分性感和魅惑的味道。
那样子令人看得脸热。
等贺清寒把来意说清楚,谈话到了尾声,顾棋最终没忍住,下巴扬了扬,指着那块粉色,“哥脖子上……她没给你遮住。”
贺清寒一下就知道他在说什么,早上下楼的时候阿姨指了指他才发现。回到房间,入夏后没法穿高领的衣服,他就趁李知薇洗漱的时候,偷偷打开她的那些化妆的瓶瓶罐罐,找了一个看起来能遮住的罐子,挖了一块儿涂在脖子上。
对着镜子遮到一半的时候卫生间门突然响了,他说了声要上班,连忙往门口走去。
那罐子盖没盖上他都记不起来了。
只希望就算没盖上,她最好也当做前一天她自己忘记了。
至于为什么不敢让李知薇帮他,那是因为某人前一晚又做了坏事,李知薇哭急了才咬他一口。
万一她看到想起前一晚的事……他不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顾棋问起,贺清寒抬手摸了摸那里,没有特意解释,含糊地道,“没事,我早上去公司走的急,她还没吃早饭。”
顾棋一听反而扬起声,“你今天去了公司?就这样去的?刚下班?”
贺清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有些工作集中到了今天,忙的有些晚。”
顾棋脸色古怪,似笑非笑,“所以你今天一天就这样……在公司?哥你不觉得……不太好吗?”
贺清寒看着他,漂亮的凤眸里流露出疑惑,“有什么不好?”
顾棋顿住。
这段时间跟贺清寒相处,他竟然忘记自己这个表哥除了从小到大的高智商,伴随着被人称赞天才,事业优秀之外,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缺憾。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给了一个人一种天赋,就要收走这个人另一种重要的东西作为世界的平衡。
贺清寒虽然从小高智商,但好像情感方面比常人迟钝一些,他很少有特别开心特别难过的时候,从小到大他没有掉过一次眼泪,做什么都淡淡的,成功,失败,在他眼里看不到外界价值对他的影响。
父母虽然把他当做骄傲,可性格冷淡的贺清寒注定无法像常人一样跟家人亲近。
舅舅舅妈有了贺清雪以后,才像一对真正的父母一样,学会疼爱孩子。
顾棋唯一一次见到贺清寒有大的情绪波动,是在他十二岁出国求学的时候,十二岁的贺清寒不想离开父母,第一次露出不舍难过的神情,在发现最终无法抗拒出国的事实之后又飞快收敛,那短暂的难过就像云烟一样迅速飘散得了无痕迹。
年幼的顾棋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后来日久天长,记忆日渐模糊,若不是见到贺清寒最近诡异的状态,他可能再也想不起来十二岁的贺清寒上飞机前的那个鲜见的表情。
顾棋以为贺清寒已经从神坛跌落至尘世喧嚣融入踏实的生活里面,完全跟平常人一样,但是这时候又发现,这个天才表哥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
正常人遇见这种情况不是要脸红害臊吗?
顾棋完全可以想到,贺清寒在公司里面面对那些暧昧羞涩疑惑震惊的目光的时候,回以坦荡平静,浑然无觉的样子。
也可能有些天才脸皮比较厚吧。
顾棋盯着自家表哥无辜不解的目光,有些悻悻然。
不知道这样的表哥,李知薇了解过吗?
庄园离公司太远,单程都要两个小时左右,贺清寒晚上便住在公司旁边,不回那边,交代完顾棋事情,又若无其事地顶着脖子上那块痕迹施施然地出门回家。
顾棋:“……”
就很难受。
……
第二天按照表哥的吩咐带着二哈来到郊区的庄园,到了那里已经八点,李知薇竟然还没起床。
顾棋逗着狗,在楼下等了半小时都不见人影,忍不住恶向胆边生,打听清楚李知薇的房间,悄摸地把二哈送了进去。
没用多久就听见里面一声怒吼,“二狗子!你给我滚!”
好像很生气。
顾棋一边下楼一边恶意的想,看你还能不能继续睡下去。
不到十分钟李知薇一脸嫌弃的牵着二哈下了楼,二哈见到这个许久不见的主人特别兴奋,尾巴摇成风车,上蹿下跳,把人扯得东倒西歪,嘴里还呜呜叫着,不知道想传达什么信息。
二哈的胃就像无底洞,明明顾棋来之前喂饱了它的,这会儿见李知薇吃饭,二哈还是馋的不行,眼巴巴地望着主人,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鼻子,见人家埋头吃饭不理它还急得呜呜叫。
最后吃饭的人只好扔给它两块肉骨头,二哈便消停地趴在桌子下面啃骨头。
真是好打发。
果然是智商堪忧的种类。
顾棋心里吐槽着,嫌弃得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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