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墨翻了个身,将被褥从脸上拉开,一脸不耐烦的瞪着门的方向,她装作咳嗽,假意咳了两声,带着轻松睡意打了个哈欠,一边说着:“咳咳,我染了风寒,不宜见人,王爷有事在外说便可。”
“……”
卫秫眼角抽了抽,“咳得真假。”
桑墨更不耐烦了,烦躁的杨高的声音,“每个人咳嗽的声音不一样,王爷有事吗?”
他不是需要去上朝吗?这一大早的堵在她的门口作甚?
屋外的卫秫沉默片刻,随后不满说道:“本王练了一日,腿上仍无知觉。”
桑墨皱眉,不可能没有知觉,她上回给他把脉的时候,他的腿神经已经逐渐恢复了,怎么可能会没有知觉呢?
她估计着他是要诓骗她出去。
这大冷天的,出去见他还得穿衣裳,还得穿鞋,桑墨顿时就不情愿了,懒懒散散的说:“那就再练习几日。”
卫秫咬牙切齿,对此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你这是死也不愿见本王?”
他知道桑墨在躲着他,前几天忙得厉害,便就不曾来见她,可昨夜他来找她的时候,桑墨竟然将他拒之门外,看这架势是要直接在房中窝个一个月,到时候直接离开,卫秫一夜辗转反侧难眠,一大早便要起来与她说个清楚。
桑墨打了个哈欠,仍有些困意,“不啊,等我风寒好了,就去见。”
“几时能好?”
“估计得,一月两月吧。”
“……”
卫秫气得不行,但是隔着一道门又不能说她什么。
他沉默良久,就在桑墨都觉得他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又听到他的声音,“后日入宫,本王随你一同入宫。”
“哦。”
桑墨含糊着应下,应下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入宫?
接下来,桑墨只听到轮椅被推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门外再无动静。
守在她床头的昭芬,特意去看了一眼,随后回头与她说道:“王爷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拉起被褥盖过脸,打算睡个回笼觉。
只是被卫秫这一吵闹,接下来怎么睡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让她烦不胜烦,也只能起来用过早膳。
用过了早膳之后,徐瑞就来了,他送来一副邀帖,那邀帖看着便很是金贵,而发出这邀帖的人也极为的尊贵。
桑墨拿着这邀帖,这才想起来,半月之前,皇后曾说过要大办一次赏菊宴。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这刚到深秋末,菊花都还不曾彻底盛开的时候,就下了一场大雪,本以为如此大雪之下,皇后不会再办。
没想到,居然还是送来的邀帖。
那宫里的菊花恐怕都已经被冻成冰了,让她入宫赏什么?
桑墨不想去,可这毕竟是皇后特意嘱咐过让她一定要去的,连那衣裳首饰都已经提前送来了,她是不得不去了。
怪不得方才卫秫离开之前说起入宫之事,原来说的就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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