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屏风后,桑墨不住地有些失神,她还在想着孟卿予说的话,孟卿予说他心里没有孟贵妃,初时一听,心中欢喜,可现在却纠结了起来。
不知为何,那想要离开上京城的想法,此时竟然动摇了。
她摇了摇头,努力将这混乱的思绪压下,隐约听到他在屏风后脱衣的所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听到他入水之后,桑墨拿上针具走了进去。
他静坐于浴桶之中,黑色的水在他那精致诱人的锁骨处飘荡着,一双往日里显得锐利,此时却带着一丝恼意不满的凤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面无表情的无视了他,走到他的身后,一如既往的给他针灸。
当略显冰凉的手扶摸上他温暖的后背之时,他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淡淡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本王?不愿见到本王?”
讨厌吗?她自然是不讨厌的。
若是说不愿的话,她倒还真是有些不愿。
“不敢。”桑墨敷章说道。
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静谧,桑墨能明显的感觉到卫秫生气了,但她仍旧不发一言。
即便给他上好了针之后,她也未曾离开,而是直直的坐在他的后背,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背后,那如同桃花一般的胎记。
这胎记很是好看,她忍不住抬手隔着一指的距离在抚摸着这胎记。
这胎记是从前不曾有过的,是忽然出现的,如同他的人一样。
她向来惜命,不愿意留在京城中的原因,也是因为卫秫的仇人太多,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有太多的危险,指不定哪一天就死在了刺客的手上。
她如今又得了一条命,可不想就随随便便的死了,不想如现在那般陷入权势争端之中,最后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所以——
还是离开上京城吧。
她取出他背后的针,刚刚取玩,便感觉他要转身。
桑墨生怕再遇到昨夜那样的事情,忙不迭的说道:“别拽,今日是最后一日,你需静坐半个时辰,若是随意动弹,这几个月所做可要前功尽弃了。”
他身子僵硬住了。
桑墨满意,起身收起了针,去收拾着桌上的药材,顺道还把接下来要给他做按摩的药,全都一次性放到了包袱里。
“桑墨。”
“桑墨!”
卫秫在背后叫着她,声音由原来的淡然到后来的不满,不满意桑墨不搭理他。
桑墨不耐烦的说,“有话直说,我听着。”
说完之后,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这是有什么毛病?闲的没事做呢,刚才叫的那么厉害,现在就不说话了?
桑墨回头,皱眉看他,回头之时,听他说道:“本王哪里不好,哪里让你不喜欢了?为何时时想要要离开,你到底要如何才愿留在?”
这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竟含着一丝委屈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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