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
卫秫穿着薄薄里衣坐在浴桶内,桑墨给他针灸,待放完针后,便出了浴桶,自顾自整理着桌上乱糟糟的药材。
卫秫则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他发现,今日的她有些异常。
异常在何处呢?
她似乎不太想和他说话。
往日里,她可总是很喜欢与他闲聊两句,即便偶尔不说话,他起了话题,她也不会不聊。
而今日……
“桑墨。”
“嗯?”
她背对着他,自顾自整理着东西。
卫秫皱着眉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到聊的话题。
片刻后,才干巴巴地问一句,“这针几时能取下?”
桑墨回头,奇怪看他,反问,“王爷有急事?”
他摇头,顿了顿,说道:“只是好奇。”
“……”
他可向来不会有什么好奇之事。
好奇?
桑墨觉得新奇。
新奇的同时,她也知道他定然是有话要说。
“王爷可是有何要事要与她说?”
卫秫目光微顿,凝眸望去。
二人相顾无言片刻后,他别开目光,轻咳一声,勉强寻了个话题。
“你不好奇本王为何不曾将齐氏二人赶出王府吗?”
“好奇啊,我若是问了,王爷会答吗?”桑墨反问。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眨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原因。
他转开目光,没有回答,只是低垂下眼眸,盯着略为有些波动的水面,水面乌黑,上面尽是药材,而药材所露出的空隙下,是他那张俊美却带着一丝失神的面容。
见他不答,桑墨撇了撇嘴,“你既不想说,浪费那唇舌口水问我好不好奇作甚?闲着没事干?”
“齐氏救过我的母妃。”
桑墨一怔。
她怔愣的原因不在齐氏救过姚妃,是姚妃的救命恩人上,而是——
他居然用了她的称呼。
他向来傲娇,但也兴许是习惯,从不会自称她。
这还是她一定从卫秫的嘴里听到了她字,真是……无比新奇。
桑墨怔怔看着卫秫,清澈干净地如同一波泉水的瞳孔内,倒映着卫秫思念又遗憾的神色。
他薄唇微动,说着当年事。
“二十年前……”
桑墨听完他说诉说的往事,红唇一抿,只觉得,他这人真不会抓重点,不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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