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留下保护她,桑墨已经觉得美滋滋的了,她欢欢喜喜的拿着金针浸入热水之中清洗,嘴边还无意识的轻哼着不成调的歌。
卫秫坐在轮椅上盯着她,那眼神还颇为有些怨念,不知道在怨着什么又念着什么。
许是心中憋着气,他极为不满,连一句告辞的话都不愿对桑墨说,便让下人推着他的轮椅走。
他刚刚让人挪着轮椅走,桑墨忽然叫住了他。
“王爷稍等!”
就只是这一句话,让他立即停下了。
他脸色仍旧不好看,“何事?”
桑墨一边洗着金针,一边悠哉悠哉的说,“既然来都来了,不若辰现在,我给王爷解解毒吧。”
不知她说错了什么话,卫秫的脸又沉了沉。
“有劳几位将王爷扶到床榻上,然后去备两盆热水过来。”她吩咐着几个下人。
只是她话音刚刚落下,卫秫便格外嫌弃的说:“你让本王躺在别的男人躺过的床上?”
桑墨洗针的手停顿下来,她一副地铁老人脸看着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有歧义,就像是……她被他埋怨她出轨了一样。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子,然后她懒懒散散的回答,“王爷要是不喜欢躺在床上,那就躺到地上吧。”
说着,扭头吩咐不知何时进来站在门口的玉禾,“有劳玉禾去拿条毯子过来。”
玉禾犹豫着看向卫秫。
见到玉禾这下意识地举动,她嘴角隐隐约约勾起了嘲讽笑弧。
她知道玉禾是卫秫的人了,是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她记得,是从那次从假山要过卫秫派来监视她的暗卫,然后她出府去绑架桑柔一事得知的。
她本来只是对玉禾有些怀疑,但不敢笃定她就是他的人。
直到那天晚上给卫秫按摩,得知卫秫知道自己绑架桑柔的事情,她回到了桑阁的时候,有特意问过昭芬。
便明白了,自己从假山出去的那一日,玉禾没有和昭芬一起回桑阁,而是寻了个借口出来,恐怕就是在假山看到自己出去,然后跟着她罢。
卫秫没有吩咐,玉禾也不敢动,可是当她看到桑墨那带着嘲讽的眼神后,心中微微一跳,立即低下了头,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换一条被褥。”卫秫挪着轮椅到床边颇为嫌弃的说。
她眼皮子抬也不抬,“恕本王妃穷得厉害,没有备用被褥。”
说着她随意拿起了一条平日里她盖着休息的毯子,“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躺在这上面。”
他轻哼了一声,看来是勉强同意了。
桑墨轻啧,给他铺上了毯子,亲手扶着他躺到了床上,然后正想伸着手给他脱去衣裳,手却被他给抓住。
“我是要给王爷脱衣裳,才好下针针灸。”她随口解释道,顿了顿,她补了一觉,“裤子也要脱了。”
话落,她感受到了他投来的深深的凌厉目光,这明显的凌厉之中还带着不明显的羞恼。
他冷着脸,“你出去,本王自己来。”
她挑了挑眉头,呦,这难道是害羞了不成?
“王爷一个人,行吗?”她略带着怀疑的眼神上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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