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看着那偏女性的围裙,沉默了一会儿,温政轩淡淡的的低声解释道:“这条围裙是渺渺的,家里没有其她的女性,没有准备多余的,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低低缓缓的声音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苏瑶敛下眉眼,声音如常的“嗯”了一声,主动的转过身往后退了一步,让温政轩给她系上围裙。
多么自然的小动作,温政轩站在她身后帮她把后面披下来的发挽起,再是温柔的给她带上围裙,好看的脸漾起了春风沐阳的笑意。
说是温政轩下厨,可,做着做着,就成了苏瑶的主场了,她游刃有余的握着铲子,利落的翻炒着菜,一张白皙的脸被热气闷的蕴上了一层薄薄的殷红。
温政轩把小菜都切好了,斜靠着冰箱双手环臂的看着苏瑶窈窕的背影,他温声问:“你经常做菜?”
苏瑶转身看了他一眼,那张勾人的俊脸让她很快的就移开了视线:“偶尔会,在家的时候会偷偷的进厨房学一些。”
她的家里人都不允许她学做菜,而她却对做菜怀揣着一股莫名执着与喜爱,每次想学的时候,都会偷偷的钻进厨房里,跟家里的做饭阿姨偷偷师。
她没想到,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做菜竟然是在这儿,并且做给了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异性。
感觉世间真的有很多奇妙的事儿总是插进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而自己,对这样的事没有什么排斥。
她想着,倏然,在迷蒙的烟雾中绽放了一抹笑意。
………………
补课结束了,苏瑶从书房出来,脸色有点不正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就连温政轩在她前面不远处看着她都没察觉。
“很难教?”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心跳加速,捂住胸口,抬头看到是温政轩时,她才缓了缓神色,声音带着惊吓后的埋怨:“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温政轩耸肩,一脸无辜:“是你想事情太认真了而已。”
是吗?苏瑶拧眉,粉色的的唇微微抿着:“你妹妹不难教,只是,她的思想上有点偏离轨道了。”
“嗯?从何说起?”
“唉,一言难尽!”苏瑶弄了弄肩上的包包带子,神色轻愁,白嫩的脸微微皱着,似有困惑懊恼。
温政轩双眸意味难明的看了眼书房的门,轻笑一声:“走吧,我要出去一趟,你家在哪儿,看看顺不顺路,送你回家。”
苏瑶在玄关换了鞋,扬唇带笑:“我家在东苑,你要去哪儿?”
“刚好,顺便,一起吧。”
“好呀!”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温政轩漾起了一抹清浅得意的弧度。
晚上,温渺渺去了穆靳琛的公司,将近春节,很多公司都已经放假了,同样,穆靳琛的公司也已经公布了放假的时间,早在两天之前就已经全体放假了,可现在依然又二分之一的人留下来-加班。
她一来到公司,偷偷的钻进办公室里没看见穆靳琛,可办公室的灯是亮着的。
温渺渺轻哼一声,站直身直接走了进去。
小小近乎飘渺的声音缠着怯怯的低落,她在这段感情中,从来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有时候心情很消沉,可是,她又要努力的给他找理由去安慰自己不安的情绪。
一路走来都小心翼翼的,她没有办法否认,就算是再没有心肺的人,也会有感到疲倦的一天。
穆靳琛侧着头,眼尾微微扬起,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点点的笑意。
他微不可闻的弟弟为叹一声,抬手顺着她的长发玩着:“那我在这个给你一个特权,除了你有资格说不要我了,我要是提分手,也要经过你的同意,成不?”
沉沉缓缓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宠溺与无奈,看她的眼神像都是蓄着柔和缱绻的暖光。
温渺渺青嫩纯净的脸庞渐渐的挽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弧,与男人缠着柔情的双眸对视着,感觉全身都聚拢着一层暖阳,即使现在周边吹着凛冽的寒风,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冷,一点都不。
………………
穆家大宅,今天安静的气氛都显得压抑沉重。
卿佳人坐在大厅里,一脸的冷然肃穆,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发了脾气摔了茶几上的所有的东西,珍贵的一套紫砂壶茶具一扫而下,全部都成了碎片废品。
温渺渺站在穆靳琛身边,她倒是有点意外这家庭的氛围,感觉一点都没有家庭应有的感觉,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味。
并且这里坐着的人几乎都是带着一副看笑话的嘴脸看着眼前的场面,并没有人上前去安慰或者是规劝。
穆羿宏脸色很是阴沉的坐在卿佳人的旁边,第一次当着全家人的面动怒打了一巴掌卿佳人。
这是几十年来第三次对她发脾气,并且一点都没有顾及她的面子。
一巴掌打下去,声音干脆利落,卿佳人直接被扇的倒在了沙发旁。
她冷着一张脸,木然的捂着被打的侧脸,眼睛周边红了一圈,从沙发上坐起,端着架子,漠然的脸缓缓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丝阴森鸷冷的笑意,她看着勃然大怒的男人,讽刺的嘲笑:“你都不看看你到底几岁了,竟然还有精力搞外面的女人,一搞就直接搞出条生命来,你跟我说要接纳回家,并且她要是生的是男丁,就有家产的一部分,穆羿宏,你还真有脸,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你把我的靳琛放哪儿了?”
温渺渺看着已经苍老的白了发抖着身子颤着声音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感觉心脏一抽,牵着男人的手倏然收紧。
卿佳人只有穆靳琛,她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那天天命不定,突然逝去,那穆靳琛能得到什么?找他的性子,必然不会因为家常费心思跟家里的豺狼虎豹争,既然他不肯费心思,那就让自己去帮他争。
还记得自己的儿子死前,早就已经写好了一封遗书,厚厚的一叠纸,她全然看完,看的唏嘘又忍不住泛泪。
他牵挂的人不多,只有妻子跟儿子,还有护他一辈子的母亲。
那时候儿子还小,妻子性子不强势,他只能够摆脱母亲帮他照顾照顾自己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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