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葵姑娘,饶命啊……”
候子吓得额头贴在地上,不敢再抬头看。
“说说吧,来我屋子,摸什么啊?”邱葵的擀面杖磕在地上,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候子的心上一样。
他身子微微发着颤,悄悄抬了抬眼皮,往床铺上望去,便看见邱葵浅浅一笑,问:“你想摸我啊?”
候子吓得一个哆嗦,他看见邱葵身后的男妖,黝黑的眸色中闪过一抹绿光,那是野兽捕食前的眼神。
“不、不是的!不是的!”候子赶紧否定,他怕回答晚了,下一秒他的喉咙就会被尖利的兽牙,撕咬出一个大洞。
“那你来干什么?给我掖被角啊?”邱葵讥讽一笑。
“我、我、我……”候子嘴唇哆哆嗦嗦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永远闭嘴。”塔坨手指一抬。
“我说!我说!我说!是主管、主管、主管说邱葵姑娘的手镯子,瞧着像个稀罕物件。我就琢磨着,那说不定在妖市,能、能值点儿钱,这才想趁着夜深,姑娘、姑娘睡熟了,来看……看一看。”
“还看一看……”邱葵的擀面杖,使劲往地上一拄!
“我看你是想偷走吧!”她气势汹汹地一吼!
候子吓得扑在地上,“是我手贱,是我贪财,还请姑娘原谅我,请姑娘原谅。”
他脑袋磕得哐哐直响,血都砸了出来,顺着鼻梁和鼻血糊在一起。
“想要我原谅你,也行啊。”邱葵正准备问话,却感觉塔坨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回头,见塔坨警惕地望着窗户。
灰蒙蒙的窗户,有一道深黑色的影子,正贴在靠墙角的那扇窗户上。
看来这小子,只是来探测她实力深浅的小喽啰。
塔坨伸手,冲着候子的方向,动了动手指,一抹血痕,斜洒在窗户纸上。
候子顺着他鲜血的方向,望向窗户外的那道影子,也看见那影子在见到喷洒过去的血痕时,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候子很快反应过来,他这是给主管试水蹚雷来了。
“血够吗?”候子机灵地问道,他也看出塔坨这是在恐吓那主管。
“看你表演吧。”塔坨突然笑了笑。
候子打了个哆嗦,随即明白过来,他匍匐在地上,压低声音,开始像条毛毛虫一样,蜷缩着蠕动,喉咙里发出低低沉沉的嘶吼声,像是极其痛苦的样子。
看他蠕动的方向,正是主管偷听墙角的位置,候子的哀嚎,也是冲着窗户外嚎的,低低压压,嘶嘶沉沉,既扰不到人,又能在寂静的夜里,极其刺耳,是那种给想象留有空间的痛苦声音。
邱葵都不禁觉得有些手臂发麻,问向塔坨:“你做了什么?”
塔坨摊手,“你们人族,不是天正就擅长伪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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