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花婆婆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她所知道的,有关奚家的辛秘。
“我是在一千两百年前,与亡夫一起,搬迁到了禽夕镇定居。对于世代定居在禽夕镇的奚家,我所知道的,的确不算多。你可有在运城楼,用过餐?”花婆婆突然问。
邱葵耳根子一红,极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用、用过。”
“可有剩菜?”花婆婆又问。
邱葵的脸已经红成火烧云了,她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而后点头,“是有点儿剩余,后来,我都吃完了。”
“被迫的吧?”花婆婆一语道破邱葵的窘迫。
邱葵无奈地点点头。
“你可知运称楼,为何会有这样古怪的规则?”
“不算古怪吧。”邱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本就不该浪费粮食,我身为一名厨者,更应以身作则,尊重粮食才是。”
“你倒是有觉悟。但运城楼,恨透了所有用餐有剩的人。你可知为什么?”
“不、不知道啊。”
“你先前说,你看到了奚家的祠堂。”花婆婆问。
邱葵点点头。
花婆婆又问:“那你可知,奚家祖辈,都是怎么死的?”
邱葵蹙眉,死法,还有固定原由吗?
“奚家祖祖辈辈,都是被活生生饿死的。”花婆婆说道。
“饿死?”邱葵惊呼出声,“不可能啊!他们世代为厨,又是禽夕镇的大户,那院子修的恢弘磅礴的,怎么会活生生饿死?”
“这就是加注在奚家身上的诅咒。”花婆婆的指尖拂过那株嫩绿的萌芽,语气轻快,“每一位奚家人,寿命将尽时,便会喉头化脓,无论流食还是清水,都难以下咽,活活饿死。”
她沙哑苍老的声音,嗤嗤地笑了起来,“这简直是对奚家人的讽刺。”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下的咒诅?无解的吗?”邱葵急忙问。
“谁知道呢。天劫前便是如此了。或许……”花婆婆抬头,透过屋梁,望向天空的方向,淡淡道,“是天道也不一定吧。”
又是天道的惩罚啊……
“那奚家,就没想过办法?”邱葵问。
她心里隐隐又有些不舒服,这拘魂的举动,莫非就是什么解咒的邪术?
“奚家的祖辈们,曾以为是杀生的罪过。便不再为厨。却不曾想,为厨尚能白头,放弃家族传承,即刻便喉头化脓饿死。”花婆婆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她问向邱葵,“这诅咒,简直无计可施。有意思吗?”
邱葵眉头锁成小疙瘩,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这,很残忍!
“这后来嘛……”花婆婆的指甲划过那片蜷缩起来的叶片,强行将其撑开,说道,“奚家人摸索出规律,但凡经手的餐食,食客剩余越多,厨者寿命越短。”
这算什么道理?厨者审核机制吗?
邱葵的小脸,都快皱成核桃仁了。
“为此,奚家创办了运称楼,耗费好几代人,通过数据收集对比,确认了这一事实。”花婆婆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花茶,推给邱葵,问道,“这针对厨者的生存游戏,好玩吗?”
邱葵觉得花婆婆说话的语气,莫名有些神似百里迟暮,又说不出,到底哪一点儿像。
我靠美食制霸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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