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吐得厉害,眼下虽腹中空空,却没有一点儿食欲,她只得打开一个水袋,灌了个饱。
最后一班蚣车如期而至,可惜,七晕八素的乘客里,并没有那对姑嫂的身影。
邱葵叹了口气,舒展舒展身体,而后随着那一波乘客,踏着橘红色的落霞,往禽夕镇的方向走去。
她腿短脚程慢,出发没多久就落在了最后。
等她赶到禽夕镇时,天已经全黑了。
“眼下伸手不见五指,你俩是不是得露出真身来?”邱葵问。
就她这样孤身一人,行走在禽夕镇的夜幕中,实在过于晃眼,明里暗里,都有不少打量她的目光,或好奇,或恶毒,总之,令她毛骨悚然,后背直冒冷汗。
“这禽夕镇,我们不方便露身。不过,有我们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塔坨轻笑一声。
邱葵腰间的砍骨刀也颤了颤。
“就是,你别横着走,就算是给我们积福了。”渚尔也跟着来了一句。
邱葵眉头一拧,这算几个意思?
既然这仨,不敢显露真身,邱葵只得假装自己是孤身一人。
她一连找了好几家客栈,统统都爆满了。
正准备往下一家客栈而去,塔坨却提醒道:“避开,剑齿虎在这家。”
“说道小剑,我这水镜,怎么一次都没有闪烁过?”邱葵问,明明说好随时联系的。
“有我在你身边,闲杂人等,想断就能断。”渚尔臭屁道。
邱葵蹙蹙眉,明白了,这是他们仨有意切断了小剑的来讯。
若是如此,百里迟暮的来讯,是不是也可随时切断?
邱葵有些不开心起来,她这水镜,一点儿作用也没有,竟还被实时监管着。
她闷闷不乐,踢踢踏踏地又走了好几家客栈,还是爆满!
走过最后,已经月上柳梢头。
邱葵的两条腿,如同灌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了。
“嘎吱”
她推开了半掩的门,有气无力道:“老板,有客房吗?”
“没有。”一个膀肥腰圆的大娘,头也没抬,正坐在桌边,拔着算盘,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算着银钱。
邱葵找个长凳坐下,喘口气先,实在没力气跑了。
“本月银钱,七十六粒灵砂,接好咯。”老板娘将一把灵砂扔给那老婆婆。
邱葵拖着腮帮子,往桌上押下一粒灵砂,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抿一口后,问道:“老板,有兽棚吗?或者牲畜圈也行。我不介意挤一挤。”
“你不介意,我的牲畜也介意啊。”老板娘轻蔑一笑,“小姑娘,出门右转,有个公示墙,上面带篷子,遮风不行,避雨还可以。毕竟是管家点儿,有几分公正堂的薄面在,无人会在公示墙下惹是生非。姐姐劝你啊,与其和畜生共眠,不如去那儿窝一晚。明儿,赶早,姐姐给你留间房。”
邱葵叹了口气,一咕噜喝光了茶壶中的茶,又从兜里掏出一粒灵砂,放在桌面上,“谢老板娘提醒。”
她起身,崔头丧气地侧身穿过木门,往外走去。
走出去不到十来步,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来。
邱葵回头,发现是之前在客栈里跟老板结算工钱的那位老婆婆。
我靠美食制霸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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