峇厘回道:“从面相上看,与百里小兄弟,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年代相差甚远,所以我猜想,应该是百里一脉的族人。”
邱葵点点头,“有道理。我就和我娘亲长得很像。而我娘亲,则和我外祖母长得很像。”
塔坨蹙眉,对他俩的推断不置可否。
邱葵又絮絮叨叨着:“这百里一族可都是大善人啊,比如我们匠魂谷,又比如这座功德光芒护体的山神庙!若不是这山神庙的庇护,我们昨晚可少不得遭殃,尤其是奇嫂子和安安姑娘……咦,人呢?”
邱葵说着,一回头,才发现昨晚奇嫂子和安安待过的地方,空无一人。
“离开了。”塔坨见邱葵眉眼一垂,对这对姑嫂的不辞而别很是记挂的样子,又补了一句,“天不亮就匆匆离去了。”
生怕她跟去。
这是有心避开他们呢。
邱葵心里明白,对方定有其难以言喻的难处,只是,好不容易遇见两个人族女子,没结成朋友,还差点结成仇了。
若说不难过,那也是虚假的。
“吃完早餐再出发吧。”
邱葵有心避开,既怕路线重合,又怕对方脚程晚,会在无意间,尴尬碰上。
所以,她决定,吃个丰富的早餐,稍晚一点时间,再出发。
日光从橘红色,变成晃眼的白色。
昨日淋湿的植被,最先在阳光的炙烤下,恢复成以往干燥,苍翠,生机勃勃的样子。
他们离开山神庙,原路返回,准备找个开阔的地方,召唤筋斗云出现。
塔坨见邱葵一路避着路上的泥泞水坑,上蹿下跳得像个猴子一样,手里却牢牢抱着一个陶罐,有些不解道:“你的空镯是摆设吗?”
邱葵手都酸了,她难道不想轻装简行吗?
“空镯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我这一坛美味,靠的就是时间的发酵。若是放在空镯里,只怕千百年也不会发酵。”邱葵解释道。
塔坨:“你小心一会儿,摔个大马趴,全没了。”
“那你帮我拿着!”邱葵推到塔坨怀中,“你稳当,可担此大任。”
“不如放本大王肚子里,更为稳当。”说着,塔坨一把抢过陶罐,作势要掀开盖子。
“住手住手!我昨天才腌制的!你给我住手!”邱葵急忙扑过去,掰塔坨的手。
塔坨原本只是好奇想要闻一闻,结果被邱葵这么一拦,只听见砰的一声,坛子口里传出清脆一声响。
“碎了?”邱葵吓一跳,赶紧凑塔坨怀里,对着陶罐摸索一遍,外形上没有损害。
“会不会是坛口破了?”峇厘怕这两幼稚虫的打闹波及到他,故而退避五米开外。
邱葵急忙打开了陶罐的盖子,看见覆盖在坛口上的小碟子,果然碎了一条惊纹。
“的确碎了。”她很是心疼地摸摸那道裂口,突然反应过来,手僵在坛口上,喃喃自语:“我怎么记得,我封口的不是小盖碟,而是一片防水布?”
邱葵急急忙忙掀开那小盖碟,就着塔坨的双臂,踮脚,眯着眼睛,往里细细瞅上一眼
咦?
“我的酸蕨菜呢?”
里面灰灰白白一片,怎么可能是酸蕨菜。
邱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对姑嫂,趁着天不亮出发,那时候光线暗淡,这二人又慌手慌脚的,故而拿错了陶罐。
估计拿那黑色包布,裹着她那一罐酸蕨菜,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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