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但只仅仅是陷入难受罢了。”
塔坨知道这个答案很残忍,但这便是横亘在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实力鸿沟。
“算顶了,一个人族都能吸收承受的百余种剧毒,你觉得,以庞大的饕餮体,会吸收承受不住?饕餮一族,入口的食物,可从不分有毒,还是无毒。”
在场的,不止是塔坨眼神中没有悲悯,便是同为人族的百里迟暮,也没有多少哀伤神情。
难受的,仅仅只有最弱的邱葵和失神的老屠刀。
百里迟暮:“的确,这少年前辈的牺牲,只怕是徒劳了。天劫前的人族,在面对妖族时,认知有限。他的以死相博,最终也无异于蚍蜉撼树。”
邱葵不喜欢大家这样轻淡的语气,她不悦道:“但饕餮最终还是死了,不是吗?”
大家将视线看向老屠刀,虽然答案昭然若揭,但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屠刀,哪怕带有剧毒,又该怎么与饕餮对抗呢?
老屠刀没有回复众人的话,他的神智仿佛随着霖壹的那一跳,也滚进了翻滚不休的汤羹中。
现在的他,犹如一座悲戚的雕塑,了无生气。
回溯之眼中的画面还在继续
饕餮恍恍惚惚的,像是沉醉了一样,她忽地站起身来,双臂一使劲,端起那巨大的狱铭鼎,仰头,开始不歇气地豪饮起来。
“这是不怕烫啊。”百里迟暮呼了呼气。
饕餮一股气喝完狱铭鼎里的汤羹,甚至可以说是,一滴不剩。
但接下来,她的举动,就有些诡异了。
“她是在幻想大佬吗?怎么笑得,有些……银灿灿的?”百里迟暮的脸都快贴上回溯之眼的结界了。
“只听过金灿灿的,何来银灿灿一说?”邱葵不懂就问,随之而来的,是百里迟暮不怀好意的贱笑,还有峇厘族长尴尬的轻咳声。
这又是她与大家的隔阂吗?
邱葵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再问。
不过饕餮这笑声的确,有些疯魔,似乎沉浸在什么甜蜜的幻想中,致使她的肢体动作,带着某种原始的冲动,显得有碍观瞻。
塔坨一把捂住了邱葵的眼睛。
她的视线断裂在饕餮举着那狱铭鼎往身上磨蹭的一幕上。
这是什么意思?餐后用黑毛洗碗吗?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孩子,她也是唯一一个被蒙住眼睛的人。
身边的塔坨、百里迟暮、峇厘、渚尔等都目光诡异,神色绝望地看着回溯之眼中辣眼睛的一幕又一幕。
邱葵感觉塔坨蒙在她眼睛上的手,越来越冰,他身上隐隐散发着寒气,冻得她无端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百里迟暮啧了一声,“现在我可以确定,霖壹这小厨子,确实有读心术,能与妖族心神相通。居然利用了饕餮最隐秘的欲望,不得不说,他这一招儿,玩的漂亮!这沉犀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邱葵不知道画面中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塔坨在她耳边轻道了一句:“恶心!”
突然砰的一声碎裂声!
邱葵吓得一把掰开了塔坨的手,看见画面中的狱铭鼎竟然碎成了渣。
百里迟暮、峇厘、渚尔都见鬼一样的表情,呆滞地望着塔坨。
邱葵回头,难以置信问:“你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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