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幕幕,邱葵亲自经历的冒险,沿途隐藏的诡秘,还有背后隐藏的形势。
两位兄长的眼光比她更成熟,更深远,自然也更毒辣。
从这些经历中,挖掘出了许多更深层次的信息,都一一分析给了邱葵听。
这一聊,就是大半夜过去了。
临走时,邱意看了眼邱葵腰间的砍骨刀,“虽然爹爹说是陨铁所造,但我觉得并不如此。既然你手腕上的器灵是盘古开天斧的锋刃所化,又对砍骨刀有所感应。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砍骨刀,乃是开天斧的斧身所造?”
闻言,邱葵手腕上的避水珠颤了颤。
她了然一笑,“看来二哥哥,十有八九是猜准了。”
“如此也好。既如你那位妖族朋友所言,你的砍骨刀已经认你为主。那么,这小器灵,甭管禁锢不禁锢,以后与你,都有羁绊。所谓工欲兴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不受天道庇护,没有灵力进化,但有上古的神兵利器傍身,也是一桩好事。”
“二哥哥所言极是。”
“好了,你去陪爷爷后半夜吧。”邱安挥手,让邱葵赶紧过去,又转身带邱意说道,“你带那小倒霉相,去你屋中歇息。”
“你这儿近,凭啥不是你这儿啊。”邱意反驳。
“我不喜外人。”
“我还不喜外人嘞。”
……
邱葵听着身后碎碎叨叨的争执声,叹了口气,大哥和二哥,可一点不像双生子。
百里迟暮很能唠嗑,把老族长都唠睡了。
邱葵过来时,他噘着嘴直嘘嘘,让邱葵小点声,别给吵醒了。这老爷子太兴奋,真怕他临了了还脑中风就不好了。
邱葵示意百里迟暮去她二哥哥家歇息。
百里迟暮点头,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邱葵和衣,抱了张毯子,蜷缩在床边脚踏上,侧着身,借着夜芒草的冷光,不舍地盯着爷爷看。
两只手都握着爷爷的手,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有爷爷在的日子,真好。
她娘亲生她时,就因为难产大出血,没救过来。爹爹在她七岁时,又因为锅炉房爆炸,重伤不治身亡。
她就一直跟着爷爷成长,在爷爷家吃,在爷爷家喝,读书识字是爷爷教,为人处世也是爷爷教。
她上头虽然有十位哥哥,但只有大哥哥邱安、二哥哥邱意,三哥哥邱末是同父同母的亲兄长,另外七位兄长,都是大伯、二叔、小叔家的堂哥哥门。
不过因为他们这一脉,自小便只有她一位姑娘,所以备受宠爱。日子在赤贫匠所有姑娘中,都是最好过的,她也是全族最具话语权的小姑娘。
邱葵睁着眼睛,舍不得睡,她一边回忆过往,一边盯着爷爷看,又是笑,又是流泪。
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时,发现手里攥着的那只干瘦皱吧的手,变得冰凉而僵硬。
邱葵抬头,看向爷爷,依旧是昨晚入睡时的样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
她伸手,探探了鼻息,又不认命地,贴着胸口听去。
百里迟暮和邱家几位兄弟掀帘进屋时,就看见邱葵双手捂着脸,正呜呜咽咽地抽泣着。
她说:“爷爷,走了。”
我靠美食制霸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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