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休息吧……愚……愚先退下了……”宁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还碰倒了桌上的小药瓶。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不,可爱了。安蘅望着他的身影远去,又躺了下来,还是继续想自己的先生吧……也不知这个宁大人……到底能不能将先生找到,把先生给救出来……
齐府。
宁大人与齐家小姐坐在正堂。
“刚刚府上小人不懂事,怠慢了大人,小女便以茶代酒,代家父向大人赔罪……”宁家小姐端起手中的茶杯。
“无妨无妨,是宁某来得匆忙,宁某早就听闻齐大人家中女公子温婉娴静,今日一见,果然世人所言非虚,真是落落大方……”
“大人谬赞了。”
“哪里是谬赞,这长安第一才女之名,老夫亦是听说了的……秀于外而慧于中……若不是真的,又怎会传遍了长安……啊?哈哈……”
“小女实在不敢当,都是世人夸大罢了。”她缓缓将宁大人的茶杯斟满。“大人,请。”
“好,好。唉……只是便宜了那谭崧!”
她当然知道宁大人说的是陛下赐婚之事,而她什么也没有说。
“宁左丞!”远远地就听到屋外的喊声。
是齐一隅赶了回来。
“齐大人!”
“父亲,那女儿先下去了……大人,小女告退……”宁家小姐这就退了出去。
“齐大人,你可真是有个好女儿啊!”宁知泽笑着说道。
齐一隅刚下了马,就一路小跑进院里,气还未喘匀,“左……左丞大人莫取笑下官了,不知……左丞今日到下官府上有何见教?”二人相邻而坐。
平日里,见了面除了只打声招呼,连句话都不会多说的两人,坐在一起,自然奇怪。
一是因为二人品阶相差甚远;二是因为朝堂上私下里都知道齐一隅是景王的,景王近些年来越发地活跃,其心思也日益明显,也就使得像宁知泽这样的大臣老臣,对他以及手下之人,心中不免有所芥蒂。
“宁某无事就不能来齐大人府上坐坐?”
“左丞大人这是哪里话?”齐一隅立马客气起来,“这不下官听说左丞大人到了府上,下官一刻未停就急忙赶了回来……”
“齐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宁某这才刚来这没多久……”
“啊?下官让大人久等……还望大人恕罪……”
“齐大人这就不必了,刚刚令爱已经敬过宁某一杯茶了。”宁知泽端起茶杯,吹了吹腾腾的热气,“齐大人是从宗正寺回来吧……”
“是……是……”
“三大王如何了?”
“三大王他……左丞大人,怎么知道……”齐一隅很是吃惊。明明此事,陛下都说不可声张,此事应该只有太医署的几个太医知道才对。
“宁某堂堂尚书左丞,下面管着六部,六部与九寺虽无统领之关系,但……总要承受个政令……”
齐一隅沉默少顷,眼珠子在眶间滴溜溜打转。“是……是……三大王他还晕着,还未醒来,下官才给他开了新药……”
“这要是谢医令在,景王估计早就醒了吧!”
“是……是……”齐一隅略带尴尬地笑笑,抹去额头浸出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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