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十分怕他。
“放心吧，他不会杀你的。”宋贺阑安慰道。
边三一言难尽：“你怎知他不是来杀我们的！”
宋贺阑耸肩，无所谓道：“他跟了我们一路，要杀早杀了。”
跟了一路？边三承受不住这可怕的事实，眼皮子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见笑了。”
顾绰并不在意。
一时无话，安静极了。
宋贺阑却没闲着，她盯着顾绰脸上唯一露出来的嘴唇和下巴看了很久。
他唇极薄，却又天生带着粉色，像是一瓣桃花附在上面。他全身又着黑色，衬得他肤色极白，于是一片黑色之中，叫人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他的唇上。
顾绰知道她在看他，换作平时，他应当一剑杀了她。
普天之下敢这样直白地盯着他的人不多，即使是有，也早已死在了他的剑下。
可奇怪的是，他今天却没有想要杀了她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她，也许……
是因为她眼神里的光，她从未见过有人会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来，似好奇，又似欣赏。
宋贺阑可真是个怪人，他想。
没人会欣赏天下第一杀手，人们通常都害怕他，像刚才跪地求饶的、和现在晕厥过去的，这才是人们对他的态度。
而不是像宋贺阑这样，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他甚至看到了她吞咽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热，分明门窗大开着，风四处流通逃窜，可他还是觉得热。
“你……”
宋贺阑开口，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你的唇色天生就这样好看吗？”
什么？顾绰皱眉，他所有旖旎的想法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很好奇？”他问，语气又冷了几分。
“好奇。”宋贺阑大大方方承认，“你的唇这样好看，你的人应该也很好看。”
“可你为何戴着面具？”
顾绰失神。
不记得了，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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