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顿了顿：“我已经很知足了。”
唅玥叹了口气：“可你也是身不由己的。”
池暄芸摇头不语。
若是郑谦听到唅玥这话，肯定有些无法理解：都已经算是残害同门了吧？竟然还帮着说话？
但他却是忘了一句话：人有亲疏远近。
他也忘了，这里是修仙界！
“亲疏远近”很好理解，一边是自己的亲徒弟，一边是宗门其他人。
站在谁的立场，这还用考虑吗？
而“修仙界”，其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比什么世界都盛行。
人命根本不值钱。
就算同为宗门弟子，可除了那些天赋极佳的人之外，其他人也都只是些炮灰而已。
否则又怎么会有执事、内门、亲传弟子之分？
优胜劣汰在他们看来并不残忍，因为这就是一种基础规则。
若是池暄芸天赋不好，那沈流星八成不会留她，可她却是一个“百年成仙”级的顶尖天才。
说句现实点的话，那些被她传出资料的人，加起来都没她于宗门的价值高。
一个很相似的情况：
古之君主是如何对待那些有能力的俘虏的？
有哪位君主会把有能力的俘虏杀了，却是为普通士兵们去报仇的？
三家姓奴的战神布，老曹甚至都想将其留住。
过五关斩六将，杀了己方不知多少将士的关武圣，老曹更是求之不得。
这在那个时代有人觉得怪异吗？
同理，池暄芸的行为在郑谦眼里看来是很严重的“罪行”，但在此世……
她只有个欺瞒之罪，罪不至死。
沈流星还算是比较“公正”的了，她起码还作出了惩罚。
若是换做在别的宗门，估计在池暄芸投诚后，或许还会是“功大于过”。
因为于宗门而言，天赋就是最重要的“功劳”。
……
林州，元江城，仙居客栈。
此时，那赵岚在伤势恢复后已经走了。
而郑谦则独自在房中准备炼器——他要将鸳鸯蛇皮鞭晋升为极品法宝。
其实要往一件成品法宝中增添材料去炼制，难度要比新炼制一件法宝还高的多
如果鸳鸯蛇皮鞭不是由郑谦自己一手炼制的，他对其了如指掌的话，肯定无法进行这样的操作。
就像流光飞剑和赤龙鳞甲，郑谦想要提升其品质，那就只能将之回炉重炼。
因为每个炼器师的手法和习惯都不同，其他炼器师强行增添材料上去，其结果往往是让整件法宝变得“不和谐”起来，威力也不增反减。
这就跟续写的文章一样，怎么看都没原文那味。
之前说过，炼器看似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极为麻烦。
只是淬炼材料这一步，便耗了郑谦整整十天的时间。
而这还是现在郑谦已经有了炼虚合道的修为，凝练出了真火的结果。
否则若还用的是灵火的话，或许也能炼的动这黄泉石，可是要多久就不好说了。
将黄泉石淬炼完，剔除了其中的杂质后，下一步便是熔炼。
熔炼亦是一项复杂的工艺，并不是简单的将黄泉石灌入蛇皮鞭上就好。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炼出来的是算鞭还是棍？
熔炼一般都需要有辅助材料，去起到粘合与中和的作用，从而将各种炼器材料真正融合成一个整体。
又是五天过去。
郑谦在仙居客栈宅了整整半个月后，终于完成了炼制。
看着手中已然晋升为极品法宝的黄泉·麒麟·鸳鸯·蛇皮鞭，他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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