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符箓就要脱手，但四周还是一片安静。
“呵！”鸢尾瘫坐在地上，冷笑道：“你不用试探了，就算你真把我杀了，她也不会出来的，或许这会儿她都已经走了。”
郑谦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什么分堂主吗？命这么不值钱？”
说话间，他依然警惕着四周的响动。
“分堂主又如何？还不只是棋子？哪能跟她们那些暗……”
说到这，鸢尾停了下来，眼神闪烁。
“暗什么？说完吧。不然我大概率会把你扒光……”
鸢尾妩媚的笑了笑：“不用你动手，我可以自己脱。”
郑谦也笑了笑：“我还没说完呢。我是打算把你扒光，然后带去附近的城池里遛几圈。你还自己脱吗？”
鸢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郑谦倒是笑容依旧：“还不说？是觉得我不会动手？”
鸢尾看了他一眼，勉强勾了勾嘴角：“丢脸总比丢命好。”
郑谦一脸奇怪：“你觉得我就不会杀你？”
鸢尾点头：“我还有用。而且，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郑谦点了点头：“你倒是看的通透。”
他上下打量着鸢尾：“那我要怎么逼问你呢？审讯这块我也不拿手啊。又不能杀了你。”
说话间，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某处，眼睛一亮：“有了！”
鸢尾正跟他对视着。
听到他这话后，鸢尾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不要，不要动我的眼睛！”
郑谦直接召出了流光飞剑，提剑便往她左眼刺去。
鸢尾虽然闭着眼，但还是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扭头。
“刺空了。”
郑谦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鸢尾直接尖叫起来。
郑谦笑了笑，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林中某处。
池暄芸看到这一幕后，默然垂首。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走了出来。
一直在注意着四周动静的郑谦，立马便看向了她。
而当他看到来人是池暄芸后，也是有些晃神：“暄芸师……池暄芸！”
池暄芸与他对视许久，忽的露出一个笑容。
“小师叔，你还真厉害，连大乘期修士都败在了你手上，而你只是金丹期而已。”
郑谦没笑，蹙眉看着她：“暗子？哪个宗派的？风云神教？”
池暄芸也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郑谦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一个金仙为师，为什么还要去投靠一个邪修教派？”
池暄芸抿了抿最，沉声道：“我入宗前便已经是风云神教的人了。”
郑谦沉默了。
对于这种从小被培养出来的间谍，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连怪她背叛宗门的立场都没有，因为人家本来就跟你不是一路人。
虽然他跟池暄芸并不熟悉，而且只见过一次。
但两人的关联其实很近——师娘的徒孙，这已经算是亲师侄了。
而且她还是关依涟的亲师姐。
也不知道依涟跟她关系如何……
郑谦看向池暄芸的眼神复杂起来：“虽然你本就是风云神教的人，可却是启明宗培养了你百年。唅玥师姐对你应该不差吧？”
池暄芸默默点头：“师父对我很好。”
看到她这副反应，郑谦心里一动。
可他还没来的及说话，却又听到了池暄芸的一句无解之语。
“我立过天道誓言，如若有背叛风云神教之举，终身为天道所弃！”
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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