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妩是谁?”顾令稚问。
她第一次看见李容瓒变了脸色,狂喜地夺过那红绸反复细看,激动道,“她还活着,原来她还活着。”
顾令稚心底瞬间一片冰凉,站在秋风中,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又问了一遍。
但李容瓒却对此人三缄其口,避而不提。
顾令稚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坐在马车内,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令稚。”李容瓒出声唤他。
“太子殿下,还是叫我全名为好,我听不惯。”顾令稚冷声冷气道。
李容瓒握着那红绸,真的也没再任何的话。
顾令稚眼神里一片空洞,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她一夜未眠,第二日却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做东西摆摊,她让人买了些菱角,做菱角糕,将加点盐将菱角煮熟,等到不烫手后剥出菱肉,再捶打成泥,起锅倒油,将菱角肉炒至不粘,然后用木范压出形状,煮熟。尝了一口,口感十分软糯香甜。
到摊位不久,就有个小厮走了过来,买完后,过了一会儿跑来说他们公子有请。
顾令稚想了想,在侍卫的护送下,去见了那男子,只见他面如冠玉,朱唇皓齿,饱满的下唇下沾了一些事物的水光,看上去格外诱人。
如果顾令稚不是提前得知他是个男人,恐怕要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句,“这姑娘生得真标志。”他的衣服是黑底绣金的薄纱,看上去半隐半现,十分好看。
“好看吗?”苏青染弯唇笑道,一双眸子潋滟无双。
顾令稚问,“不知公子您找我来,有何要事呢?”
“我妹妹想上佛寺礼佛,你能不能教她做一做素斋?”苏青染笑道,“银子不是问题。”
“抱歉,我不将手艺外传。”顾令稚说。
马车最里面传来一个柔柔又极好听的声音,“哥哥,算了吧,你就不要为难这个姐姐了。”
苏青染叹了口气,“罢了。”
顾令稚坐回原位,见清风过来了,就问道,“清风,你知道苏清妩是谁吗?”
清风一愣,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属下……不知。”
“说,你别忘了,我可是太子妃!”顾令稚声色俱厉。
原来,苏清妩本是尚书府嫡女,与李容瓒青梅竹马。可一朝她爹被人检举贪墨,举家流放,李容瓒派人跟踪他们的行踪,最后还是失了苏清妩的消息。时间已过去很久了,好久没人再提苏清妩这个名字了……
顾令稚心下沉重,然后就看到裴琅鲜衣怒马而来。
“太子妃?你在这里作甚?”裴琅下马,顾令稚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这是醉驾!饮酒后,不可骑马。”顾令稚瞪他。
裴琅只觉得她在关心她,心中有些暖洋洋的,他笑了笑道,“好。”
“来一份这个糕点。”裴琅说。
顾令稚就递了一份过去,“小心烫。”
李容瓒走过来,就是看到这一幕。他冷着脸走过来,“顾令稚,你不知道守妇道?”
“不知,你心中有人,我心中就不能有其他人了?”顾令稚反唇相讥,“况且殿下答应我,允许我朝秦暮楚,我也不见得做错了什么。”
李容瓒深看了眼她和裴琅,甩袖气愤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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