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寒默念了一边醒神咒,确认了这话是他兄长问的,琢磨了几息才问,“兄长是动心了?”
他问出了又感觉不对,这问法活像是春闺女子间的密语,还没等他想好挽回的话来,便听那头问,
“如何算是动心?”
这更像了!
玄君寒压下那股子古怪的感觉,“她现在可是在你身边?”
小院中,玄惊尘隔着楚漓的院子望过去,沉声道,“不在,离得很远。”
玄君寒,“那兄长可想见她?”
玄惊尘想了想,也不能说想见吧,就只是想把楚漓的院子给夷平了,再把自己的院子给挪过去。
他许久不答,玄君寒又换了个问题,“你现在可能将你们在一起的场景回忆仔细,最容易想到的又是哪些事?”
玄惊尘闻言半阖眼眸回想了一下,脑子里骤然跳出了当初在阮府的画面。
那时他刚化解了邪昙体内的灵力,她瘫软在他怀里,他被这柔软的触感弄得手足无措,只好把人扔在床上。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邪昙面色憔悴双目含泪,衣衫微乱被扔在床上的娇弱可怜模样。
玄君寒静待他回想,良久却听得“叮”的一声。
很清脆的声音,像是玉牌与石相击之声。
这之后立马传来玄惊尘低沉了几分的声音,“别问了,我动心了。”
“……”
他不是不知道如何才算动心吗?
而且这实在是让人惶恐,玄君寒甚至觉得这消息比有人告诉他,他的情敌其实喜欢男人更令人震惊。
“只是刚才将我的传音玉令给她,不知为何她似乎生气了……”
玄君寒居然从他兄长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疑惑不解与委屈来,整个人都被震的呆了几息。
……
因着指间红线,姬璇并不能离玄君寒太远了,便乖乖坐在彼岸花丛中等着。
不过多久,玄君寒便散了隔音障。
他出来后也不多话,直接拿出个崭新的传音玉令递给她。
姬璇,“???”
玄君寒,“什么感觉?”
“……”
就感觉他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玄氏两兄弟方才就玉令的事讨论的有点魔怔了,这会玄君寒脑子都还不甚清醒。
在姬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后,他才想起来要解释一下。
姬璇听他模模糊糊说完,自己也懵了,“送玉令之前还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玄君寒摇摇头,“兄长说的含糊不清。”
而且他觉得兄长似乎有什么不好启齿的事没说,“这女人心思本就难猜,他也不说清楚……”
姬璇支着下颚,“那还不是自己蠢,也有些人就琢磨得清楚……”
她这话一出,两人同时两眼一亮,想起了什么来。
要说琢磨得透女人心思,那个人可是个中极品。
那人的身边可是随时都围着一堆莺莺燕燕,却是个个都能哄的服服帖帖。
玄君寒目光放在姬璇身上良久,一番斟酌后还是觉得跟一个已经没有威胁的情敌比起来,兄长的终身大事更重要。
“邪昙可是给你传音玉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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