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瑞帝对府中之事一无所知,段修然有些茫然,怎的平素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今这般,竟与普通百姓无异?
原来身为人君,不得不狠;但身为人父,却又难狠。
“陛下放心。”
“回去若瑶儿问起,且说我与你商谈国家政史,她便不会再问。你且告诉她,好生休息,修养好了记得回宫……看看朕。”
段修然看向瑞帝,他身上的光芒暗淡下来,可是他却对面前的九五之尊更加敬佩,那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人,并非权利的机械。他郑重道:“陛下且安心,臣心悦公主,定会护公主一生无忧。”
瑞帝好似笑了,油好像没有,只听见他道:“退下吧。”
“是。”段修然应道,退出了大殿。
回到府中之时已经傍晚,段修然刚到书房,便觉得有些异常,走进去一看,吴冰宁正在他的案前翻看着什么。
段修然有些不悦,却还是忍住了:“冰宁。”
吴冰宁猛然抬头,一见是他,便笑道:“修然,你去了何处?”
“陛下与我商量了些政事。”
“是何事?可能说与我听?也许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呢!”
听到这话,段修然猛然想起瑞帝的话“回去若瑶儿问起,且说我与你商谈国家政事,她便不会再问”。灵瑶身为公主,深知不能干政的道理,他又猛然想起,灵瑶一气之下曾经说过,即便是让冰宁成为平阳侯府主母,可是那主母的玉冠那样沉重,她……不见得能戴起来。
“修然,修然?”吴冰宁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段修然回神,道:“书房乃是重地,更不能随意翻阅。”
吴冰宁眼眶微红,却乖巧道:“是。”
见她如此,段修然便知道自己的话于她而言又重了些,于是便解释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可是关于修然的,冰宁都想知道。”吴冰宁转动轮椅,离的他近了些,“虽然修然对我食言,不能实现娶我的诺言,但是我心悦君,只要君心似我思念,便是没有那些虚的名分又如何?”
段修然眸光微动,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吴冰宁的距离竟这样远,她z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知怎的段修然竟问了一句:“真的愿意这样无名无分地跟我一辈子吗?”
吴冰宁一愣,却很快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然后把额头靠在他的腰身,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
段修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可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晚上的时候灵瑶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担心她身子虚弱,孙氏便派人将晚膳送到了她的院子。因着灵瑶病着,所以晚膳厨房特意准备了清淡的白粥和精致小菜,她没什么胃口,却知道还是要吃些才好。
拿着汤匙慢慢地喝着粥,张一口走进来行礼道:“公主的风寒已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可千万莫要在雨中散步,意境虽美,却也容易生病。”
他拿出一副护膝,道:“这副护膝中臣加了些利于公主腿疾的草药,若是阴雨天再疼,公主可拿这个抵挡一二。”
灵瑶放下汤勺,有些好奇道:“又是你家乡的法子?”
“是,也不是。那日已经致事的许太医之女,哦,也就是那定安侯夫人去了太医院,请我们在那护膝之中加入草药,只是那草药并没什么好的功效,我们也只觉得乃是家宅内斗,只办事没多问。臣倒是觉得,可以用来缓解公主的腿疾,甚好!”
灵瑶一愣,道:“夜深了,早些回去吧!”
玉桥接过护膝:“张太医真是有心了!”
张一口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她们,道:“公主还是要护好自己,臣这些天可能要告假回乡一趟……臣告退。”
许是察觉自己说太多了,张一口赶紧退了出去,只是刚到门口,竟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个人。赶紧下意识地道歉,张一口看清来者,竟是段修然。
段修然仍旧面上没有旁的表情,只是冷言道:“张太医费心了。”
张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好像冷风四起,忙道:“世子客气,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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