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人直接跪下,“主子命小人来请公主,还请公主给小人一条活路!”
灵瑶皱眉:“怎么,你完不成他交代的任务,就要以命相抵?”
许是听出灵瑶语气中的失望之意,一个大男人嘴最笨,他慌忙想要解释,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最后干脆额头点地:“还请公主出手相救!”
灵瑶生气了,她本就不喜吴冰宁,何故要救她?何况她已经应允了父皇今晚不会出宫,她不想对父皇食言。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暗卫,灵瑶叹息了一声道:“是我不愿意去的,与你无关,若是段修然责备于您,尽管拿我出来挡——玉桥,送他出宫!”
“公主……”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太监们拖走了。
灵瑶顿时失了兴致,道:“都散了吧,无需和父皇说这些,懂吗?”
“是。”奴才们应声,灵瑶便抬脚回了自己的宫殿。
而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吴冰宁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长公主言辞犀利:“大胆奴婢,竟敢穿公主制度的衣裳!”
吴冰宁赶紧解释:“不……是三公主,是赵灵瑶!”
她害怕到了极点,有些疯疯癫癫:“不……不是我,是赵灵瑶!”
“还敢攀咬瑶儿?!”长公主更生气了,她看吴冰宁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来人,把她拖下去,打四十棍!”
“不可!”孙氏没有任何异议,段修然不得已只好出面,道:“此女冒犯了长公主,乃是无心之失,所谓‘不知者无罪’,长公主凤仪万千,宽宏大量,想必……不会与这等乡野村姑计较。”
乡野村姑……吴冰宁一愣,还未来得及难过,便见长公主勾起一抹冷笑:“那好,既然段世子发话了,那便免了四十板子,改成……二十板子吧。”
段修然还想说什么,但长公主已然是烦了:“一会儿乞巧要开始了,世子一个英气男儿,不适合在此吧?”
段修然依旧没有动,直到他看到自己的暗卫出现,心中便有了些希冀,可没一会儿这点希望便悉数破灭——暗卫没有带灵瑶来。
段修然手握成拳,指关节咔嚓作响,用力之狠可见一斑,他咬着牙,虽不情愿,去还是恭敬道:“是。”然后便离开了长公主府。
繁华依旧繁华,热闹依旧热闹,可是段修然却有些失神地守在街道口,过了片刻,他才招来暗卫:“去,护送表小姐回府,把我那瓶白玉创伤膏给她送去,切记要保她无虞。”
“是。”暗卫领命,便赶紧去了。
段修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接上逐渐密集的人群,握紧了手中的剑。
瑞帝与乘车在街上游行,两旁皆是欢喜的百姓,瑞帝面容威严,慧贵妃与往年相比也略显淡薄,突然,慧贵妃笑了,很突兀地问道:“陛下,其实慧儿一直想问陛下一件事。”
瑞帝却目不斜视:“百姓皆在看着你我,有什么事回宫再说。”
可是慧贵妃置若罔闻,仍问道:“臣妾跟了陛下十多年,只想问陛下一句——陛下可曾,真心爱过慧儿?”
她隐有哭腔,瑞帝惊觉,立即看向她,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慧贵妃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却始终不曾落下,她吸吸鼻子,强颜欢笑:“陛下的所作所为,慧儿已经知晓;或许慧儿一直蒙在鼓里才好,但是陛下,您为何要如此疏忽呢?”
瑞帝直觉事情不对,可眼下不能过多询问,只耐心安慰道:“此时并非谈论此事的时候,待回了宫……”
他话还未说完,天上突然放了一束烟火,瑞帝一愣——现在还没到预定的放烟火的时辰。他一下子警觉起来,果然人群突然动荡了起来,原来许多暗影杀手隐匿在人群之中,只待信号发出,一声令下便展开刺杀计划。
百姓们四处逃窜,瑞帝赶紧握住了慧贵妃的手,拔出车上的宝剑,将她护在身后,道:“来人,护送贵妃离开!”
发现身后的人如此淡定,瑞帝回眸,满眼不可思议。
慧贵妃端坐在原地,嘴角弯起了一抹苦笑,那滴原本摇摇欲坠的泪珠也滚落下来,在涂了胭脂的脸上留下一道凄美的红痕,她深情地看着他,声音一如往日般温柔:“陛下,您害了慧儿一生,慧儿背叛您,我们……算是两清了吧?”
瑞帝不可置信,只觉得心中似有寒剑刺入,又凉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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