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正闹呢，就听远处传来一声质问：“你们俩是干嘛的？怎么进的学校？”
俩人扭头看去，看见一位老师模样的中年人正朝他们走来，也许是看到了两个人的样子不像是学生，再加上最近有一些校外人士潜入学校欺负学生的新闻，中年老师才会质问。
“老师，你好，我们是来找白老师的。刚才说起自己上学的事儿了。”高欢当然第一时间就明白那老师的质问是设么意思，连忙解释。
而叶云山呢，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冷又帅。
中年老师多看了叶云山两眼，问道：“你们找白老师做什么？”
“您是？”高欢觉得我总不能把自己的来意随随便便就告诉任何一个遇到的人啊，所以反问道。
“我就是白老师。在这个学校只有我一个姓白的。”
“哎呀，白老师，您好，您好。我是高欢，丽欢养殖厂的。”高欢的声音激动的颤抖起来，他连忙快走两步，伸出手想和白老师握手。
白老师礼节性的和他握手：“你是高欢？”
“是我，是我。那个白老师，我的情况啊……”
“卢校长已经把你的情况都给我说了。你的养殖厂的防疫是怎么做的？有专门的技术人员吗？你们现在都用什么饲料？”
“我们的防疫目前是金象公司在给我们做，饲料用的也是金象公司的。”
白老师眉头一皱：“你们是金象公司的子公司？”
高欢摇摇头，道：“不是。”
白老师问道：“不是它的子公司，它为什么要帮你？”
高欢心道，这位老师怎么是个包打听啊，这种事儿和你又没关系，你怎么……牢骚归牢骚，他还是乖乖的回答道：“可能我们是他们的重要客户吧。”
“什么重要客户。鼠目寸光！”白老师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高欢一愣。
叶云山也愣住了。
白老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走，跟我去办公室谈。”
他说着，转身就往教学楼走。
高欢连忙跟上。叶云山优哉游哉不急不缓地跟着。他们刚走进教学楼，正好打下课铃，一群学生欢快地涌出教室，当有女生看到叶云山的模样后，一个个都惊讶地捂住嘴巴。
有些大胆的女生还大声喊道：“好帅啊。”
更大胆的则直接喊道：“帅锅锅！”
白老师脸上挂着宠溺的笑，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解释：“都是些小孩子，有啥说啥，你们别往心里去。”
高欢跟着走进办公室，心道，叶云山一直被人夸帅哥，他是不会往心里去的。白老师是在暗示我不是一个帅哥？
走进办公室，他笑了笑，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坐到白老师对面。
叶云山则坐到另外一个椅子上，三个人构成一个三角形。
高欢牵挂着刚才白老师评价的鼠目寸光，坐下后连忙问道：“白老师，您刚才说我们鼠目寸光……”他说半句留半句，希望白老师能继续说下去。
白老师有些尴尬：“我在学校呆的时间太久了，说话太直。以前因为这个得罪过不少人。今天又没控制住，真不好意思。”
高欢身子前倾，真诚地问道：“白老师，我是真心请教。我们俩都是第一次做养殖，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和咱们学校合作，也是希望能从咱们学校得到技术上的支持和帮助。”
白老师微微颔首，道：“你的事儿我们专业的老师们早就听说了。当初卢校长力排众议非要和你们合作，我们一开始是不看好的。但是没想到你们能把一个村子里的养殖厂做的这么有声有色。我本人是很意外的。”
高欢谦逊地笑道：“白老师一夸我，我就浑身不自在。”
白老师道：“我不是在夸你。我是在说个事实。而且，我不看好现在的这种校企合作模式。很多企业都打着合作的模式，目的却是来圈钱。我希望你们能和他们不一样。”
高欢想了想，说道：“白老师，隔行如隔山。现在你们学校的合作模式我不清楚，我们当初和卢校长一起制定的合作模式是希望最后能建成一个产学研一体的发展模式。这个是写进合同的。”
白老师笑了笑，道：“希望吧。刚才说的，你想想你们又不是金象公司的子公司，金象公司作为一家大型企业，为什么要这么帮你们？”
高欢心道，还不是看我救过他们董事长一命。但这种事儿他又不能说出来，只好微微一笑。
白老师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就养殖来说，其实就两个点，一个是防疫，一个是销售，作为一家企业，这两个环节不牢牢地抓在手上，那就相当于把脖子放到人家到刀下面。”
高欢沉思不语。
白老师话匣子打开了：“小伙子，做企业，你得掌握核心技术。”
叶云山在一旁提醒道：“白老师，我们是刚起步的企业，这方面资金不是很充裕。”
白老师叹息一声，道：“你们能一个月拿出二十八万打广告，一个月拿出两三万搞研究总可以吧。”
高欢和叶云山沉默不语，实在摸不清楚白老师是什么意思。
无数个念头在高欢脑海中转着，终于高欢说道：“白老师，你说的这个事儿给我们提了个醒。等我们养殖厂步入正轨，我们希望您能到时候去我们养殖厂指导这方面的工作。当然，待遇方面，我们会优厚的。”
白老师一下子怒了：“待遇？你以为我和你谈这些是为了从你那里要待遇？”
高欢被吓了一跳。
白老师冷哼一声，道：“夏虫不可语冰。我好心给你提醒，你却以为我是给你要待遇。小伙子，实不相瞒，要不是你是我们的合作企业，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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