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上哪儿都能惹出祸事来。”
燕明知领着水兰霜进入一个雅间，进门就听燕明知开口打趣。
水兰霜没了刚才的紧张，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这会儿见着燕明知，却感觉两人之间的相处，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也发生了变化。
“那能怪我吗？他要故意找事儿，我能避开？”水兰霜瘪瘪嘴，有些委屈。
燕明知背对着水兰霜，但水兰霜却觉得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然而当燕明知回身坐下的时候，他的脸上却还是一片冷肃的表情。
“这桐祥楼不是你的产业吗？有人在你的楼里闹事，那就是你治下不严。”水兰霜哼了哼，把责任都给推到了燕明知的身上。
燕明知抬眸看着水兰霜，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现在倒是胆子大了，现在见了本君也不行礼，还敢怪责本君？”
他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却是隐隐带着笑意，倒是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
水兰霜愣了愣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真的不知从何时起，对燕明知已然少了敬畏之心。
“是臣女的错，臣女无意冒犯千岁爷。”
水兰霜福身行礼，垂首看着脚下，模样乖顺叫人找不出任何错处。
燕明知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你现在再装出这幅模样，以为本君就不记得之前你那般狂妄嚣张的样子吗？”
水兰霜猛的抬起头来，不乐意了。
“我哪里有狂妄嚣张了？”
燕明知挑眉，目光上下扫了水兰霜几眼。
“你那还不叫狂妄嚣张吗？一个女子却非要在几个恶仆面前逞能，真当自己不会出事？”
水兰霜语塞，倒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了，刚才若不是燕明知出现，今日她恐怕真的要在那林家公子手下吃亏了。
“那他们故意找茬，我难道就这么忍了？”水兰霜气不过。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燕明知突然转移了话题。
水兰霜愣了一下，摇头道：“不知。”
燕明知起身，负手摇扇，一派闲适。
“这只能怪你们水家风头太盛，招惹嫉妒了。”
“嫉妒？你是说，那林公子是因为大理寺卿不满我父亲和哥哥，才会让家中晚辈出来挑衅？”水兰霜皱眉，这下她都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儿子坑爹，还是爹坑儿子了。
“你觉得呢？反正你们家的事儿不会止步于此，尤其是当你们家失了白丞相那边的靠山之后。”
燕明知意味深长的看着水兰霜，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光芒。
像是等待猎物的狐狸，燕明知缓缓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你这话说什么意思？”
水兰霜凝眉，面色变得有些慎重起来。
“你们水家，今早不是刚把白家的那个白璃给送回去了吗？”
燕明知抬手，指尖轻轻挑起水兰霜的下巴，然后慢慢靠近她，在水兰霜震惊之中，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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