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霜莲步轻移来到桌前，仔细的给燕明知倒了一杯热茶。
地上，宋文辉还在骂骂咧咧想要站起身来，谁知博安上前左右开弓，“啪啪”两声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水兰霜没想到博安下手那么狠，被那响亮的声音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端稳了。”
燕明知漫不经心的看了水兰霜一眼，眼神有些高深莫测。
宋文辉被扇了两耳光，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抬眼就瞧见博安正瞪着他，吓得险些软倒在地。
“大，大人。”
宋文辉认得博安，应该说整个京都里，不少人都认得博安。
令人闻风丧胆的千岁爷身边的人，自然让人记忆犹新。
宋文辉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正好就看到了正倚坐在檀木椅上的燕明知，顿时脸上血色尽失。
“千，千岁爷。”
他立刻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燕明知的脸，刚才还酒气上涌思绪模糊的脑袋，此刻已然全数清楚。
又何止是清醒？简直就像是在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一样，连心都哇凉哇凉的。
“刚才不是说，让本君知道知道你是谁吗？现在来说予本君听听。”
燕明知端着茶盏，修长手指挑动的杯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里面的茶叶，又放到唇边细细吹了吹，从头至尾没看宋文辉一眼，然而宋文辉却感觉自己周围连空气都好似化成了刀子，要将他片片凌迟。
“千岁爷，小人不敢，小人知错了，求千岁爷宽宏大量饶过小人。”
眼前的可是杀神，宋文辉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此人面前放肆。
“说。”
燕明知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宋文辉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
“小人是枢密使宋忠恕的儿子，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不该惊扰千岁爷，求千岁爷宽恕小人。”
宋文辉心中悔恨，干嘛想不开还要去追那人？不追不就不会撞上这杀神了？这会儿自家老爹在这杀神面前挂了名，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祸端？
突如其来就坑了自家老爹一把的宋文辉，默默的咽下了心中苦涩的泪。
“博安。”
燕明知唤一声，也没见多说什么，博安就已经心领神会的将人给拖拽了下去。
“饶命，千岁爷饶命！”
宋文辉不敢挣扎，就这么被拖了出去，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噼里啪啦一顿响，期间还伴随着宋文辉的凄厉惨叫声。
“现在可是好了？本君这是救了水二小姐一命。”
燕明知放下茶盏，起身面对着水兰霜，见她脸上戴着半面，便伸手替她取了下来。
“累赘。”
随手就将半面给扔到了旁边一直不敢吱声的翠烟怀里。
“臣女谢过千岁爷大恩。”水兰霜不清楚燕明知到底想干什么，只能见招拆招。
“想不到多日不见，水二小姐行事越发放肆了。”燕明知负手而立，饶有兴味的看着水兰霜。
水兰霜眼珠一转，脸上霎时挂上了巧笑：“臣女听闻千岁爷身体抱恙，不知千岁爷是否康健？”
燕明知闻言神色古怪的看了水兰霜一眼，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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