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夭回到陆灼的房间里,突然看到他办公桌上放着的手机正一闪一闪的。
犹豫了一下,景夭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何妍夕三个字。
景夭的手莫名一顿……
她记得这个人,当初她上了热搜的时候,就是靠何妍夕曝黑料把她顶下来的。
景夭咬了咬唇,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初她以为是车澈在帮她,可事实上,帮她的是陆灼……
景夭咬着唇,攥紧了手机。
屏幕闪烁了几分钟后,自动挂断。
已经有三个未接来电了。
景夭踱步到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声响。
等了片刻景夭缓缓打开门,小心翼翼的往一楼走去。
她要去找陆灼,陆灼的头还在流血……
今天陆家一楼格外寂静,平日里满屋子打扫的佣人也都没了身影。
景夭几乎是畅通无阻的走进电梯,按下负二层的按钮。
电梯门刚开,扑面而来阴冷潮湿的空气,弥漫着香火点燃的味道。
景夭不适的揉了揉鼻子,轻手轻脚的顺着一条石壁小道往里走去。
这里的装修很古老,像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密室一样,凹凸不平的石壁,间隔的挂着昏黄的小壁灯。
越往里走,越感觉阴森森的,似乎前方还有红光晃动。
景夭捂着胸口,精神紧绷的听着周围一切声响,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道的前方。
就连步伐也不知不觉的放慢了不少。
走了很久,她隐约听到前方的低语声。
“你父亲这一次回来不容易,你应该多体谅一下他。”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心酸无奈。
陆灼跪在垫子上,双目禁闭。
他的面前是陆家世世代代的牌位,三根紫檀香插在柜上的金钵中。
他对面盘腿坐着一位老和尚,身穿红色袈裟,手里拿着木鱼,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敲着。
“孩子啊,他是你的父亲,他怎么会害你呢。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你要相信你的父亲,不是么?”老和尚苦口婆心的劝导。
偏偏陆灼双手合十,跪的端正。对老和尚的话充耳不闻。
景夭躲在墙后,默默注视跪在那里的陆灼。
他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出流血,脸上因为陆桁之的一巴掌,留下了五指红印。
可他就那么跪着,哪怕脸上火辣辣的疼,哪怕血已经滑过他的眼睑,糊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他也毫不在意。
再加上旁边的敲木鱼声,让此刻的他多了一种超脱的气质。
景夭一时间看入了迷,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老和尚长叹一口气,继续专心敲木鱼。
这孩子太过执拗了,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父亲。
老和尚敲着敲着,又忍不住叹气。
“这凡尘之事,大多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少年郎,莫要为时已晚的时候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老和尚惋惜道。
世间万物各有各的命,而陆灼和陆桁之两者气场皆为上者,相撞相克,恐怕要想真正消除他们之间的仇怨,唯有一人离开……
陆灼听惯了他神叨叨的言论,所以一时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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