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废楼前,各种废旧材料和物品无规则的叠放着,长绛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土地上踩过的声音。
“沈清辞?”远处的流浪狗听到声音吓的窜出去。
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长绛往前一点,脚下就踩到了东西,她捡起来一看,是沈清辞的书包。
“沈清辞!”
“阿辞!!!”
左边穿来一阵极低的呼吸间的嘶哑,长绛立马寻着声音跑了过去。
晚上温度很低,长绛蹲在他身边捂着他极凉的手,
有些血迹甚至都干涸了,长绛立马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沈清辞的身上。
她跪在沈清辞身边,握着他的手,滚烫的眼泪不要命似的往下掉。
“沈清辞,你跟我说说话,”她勉强压下崩溃大哭的哽咽,凑近沈清辞,轻声说“求求你,求求你,你这样安静的躺着,想让我第二次失去你吗?沈清辞,你好狠的心!”
那眼泪着实有些滚烫了,滴在他的脸上,手指无意识的回握了一下,他撑起重重的眼皮,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双眼睛中的情感太炙热了,眼泪滚烫的往下掉。
沈清辞在疼痛中晕乎乎的想,大概是神仙来救我的吧。
接着意识就坠入了黑暗中。
到医院,医生迅速将沈清辞推进去检查,她在外面精神都是恍惚的。
就像上辈子,她哭喊着,再大声,有什么用?他也听不见,一动不动。
长绛抵着走廊的墙,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强迫自己冷静。
过了几个小时,门被推开。
“左手骨折了,那些都是皮外伤,但是伤的不轻,不过没什么大事。”医生说。
长绛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清辞被推进病房,她去缴了钱,又和班主任请了她和沈清辞的假,杨冠格也没多问什么,这些富二代们请假是常态,他自有他的相处之道。
不过他又多问了几句沈清辞的伤和医院的地址,她都一一的说了。
长绛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左右,
她站在沈清辞床前静静看了他脸上的白纱以及手上的绷带一会儿,帮他掖了被角,就在旁边的床上睡了。
早上,医院的走廊也是有些喧嚣,轮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不时的传入耳中。
她睁开眼,先侧过身子去看了看他,脸上缠着绷带,脸色略有些苍白,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着,有一种病态般的脆弱,趁着他还没醒,长绛翻身下床去买早餐。
扬安一中的早上雷打不动地开始了早操。
同学们叫苦不迭。
主要是因为,高中的早操,它要求的是,排队要整齐,就是那种一个挨着一个像叠罗汉似的压得死紧死紧。学校虽然说是打着为学生好的名义,但其实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假把式,一声铃声响起,整个教学楼都喧哗起来,他们忙着拿着手里今天需要背的英语单词,然后抓紧时间赶去跑跑操地点。
当然,也有一些人,仗着自己是学生会,便可以逃过早操。
也是有许多学生,终于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加入学生会是多么的明智,他可以利用自己职位之便逃避早操,也不用感受那种压迫式的早操模式。
一声声口号嘹亮震耳,展示着少年们充沛的精力和旺盛的精神。
然而,在一中的一个女厕所里,张映雪一手狠狠的将一个女生的脸摁在厕所的墙上。
“林轻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呢?”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冰冷的瓷片,摩擦着她的脸颊,林轻柔哭着求饶。
“我哥也是你能高攀的,你也配?不看看自己是谁。”
张映雪将她甩在地上,冰冷的眼神示意她旁边那几个女生。那几个女生会意,将她往地上狠狠地按压着,
林轻柔不时的在挣扎着哭喊,张映雪的脸上现出对猎物满意的神色。
长绛在外面简单打包了一份小米粥和素菜的包子。
因为沈清辞比较喜欢喝小米粥,挤过早上形形色色的人群,还差点撞掉了一个老奶奶的油条,长绛匆忙推开了病房的门。
却不成想,病房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长绛同学”陈缈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和惊讶,从凳子上站起来,跟长绛打了声招呼。
一位贵妇模样的美妇人在沈清辞的病床前,也回过头来看了长绛一眼。
长绛一愣,默默的打开了手表上的默默的按下手表上的按钮。
那位美妇人头上立马显现出了三个大字。
原来是陈缈的母亲。
天,这是什么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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