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永璘距离她五步远,小心翼翼地跟着。
见被发现,永璘就几步跨上前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来想吓你,不想被你察觉了。”
兰馨似笑非笑地看着永璘,“好像十七哥与我也不顺路吧。”
这几年她与永璘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这便随了他的心意,一直叫他十七哥,就连永琰,她也是叫了十五哥。
而他住在南三所,和她要去的神武门更是一北一南相反着走。
“夜里雪地难行,看着你一个人,这便跟了来。”永璘见兰馨手露在外面,已经冻得有些发红,这便摘了自己的手捂子给她。
“腿伤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兰馨走着,永璘跟着,两人一路上各怀心事,未置一言。
到了恭府,正碰上车夫要去接她,宁武泰听见兰馨的声音也从车上下来,“本想去接你给你个惊喜的,你倒回来的早。”
见兰馨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且衣着华贵,宁武泰便皱眉问道,“这是?”
兰馨在两人之间做起了介绍,“这是十七阿哥,这是长兄宁武泰。”
两人打了招呼,兰馨将手捂子还给了永璘,“多谢十七哥一路送我回来,天色已晚,还望十七哥不要嫌弃,坐我家的车回宫吧。”
永璘并未推辞,“也好。”
送走了永璘,宁武泰就围着兰馨问个不停,“怎么你叫他哥哥啊?你和他很熟吗?为什么他送你回来啊?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啊?你为什么戴着他的手捂子啊?……”
兰馨停住脚步,看着宁武泰,他这才闭嘴。
先是去阿玛额娘房里请了安,又说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果然,六天后,宫里传来消息,降顺妃为顺嫔。
兰馨回了宫才知道,容妃一直患有哮症,而那日红梅的花蕊里被人洒了数量不小的水仙花粉。
水仙花多养在南方,宫中并不常见,唯有顺妃一向喜爱水仙花,花房才培育了些,却也只供顺妃一处。
且太医查到容妃的饮食里也都被人掺了水仙花的鳞茎汁液,这些都是有毒的,从脉象可知,容妃已经服用了很长一段日子了,所以才会在当日两症一同发作。
另外,顺妃身边的宫女凌儿也出首说顺妃曾向太医询问过容妃的病情,还在宴席当日,让她在容妃面前的红梅上洒了水仙花粉,以致诱发了哮症。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顺妃,任凭她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
开始皇上只是让她禁足思过,可禁不住惇妃在一旁挑唆,何况皇上还是心疼容妃更多些,这便还给了降位的处分。
半个月后,惇妃又带着凌儿去了养心殿,这次竟是连十几年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凌儿说当年顺嫔为了争宠,不惜假孕。
四十一年的时候,顺嫔确实有了身孕,皇上大喜,立刻晋了她妃位,只是到了五个月的时候便小产了。
凌儿说,正是因为到了五个月要显怀了,顺嫔实在瞒不住了,才制造了小产的迹象,好让皇上多些眷顾。
皇上又叫人取来太医院的脉案,当年服侍顺嫔的太医已经告老还乡,太医院院判看着记载,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不知当年娘娘身体是何情况,只是娘娘见了红,这确实是无孕啊。”
皇上大怒,正月二十六又降顺嫔为贵人,钮祜禄氏在宫中这便彻底没了倚靠。
四月里,容妃身子见好,皇上便挪去了圆明园好叫容妃养病,却不想,容妃竟在四月十四病死在了圆明园。
一时间宫里少了两个高位的娘娘,兰馨心下怀疑,怕不是有人使了一石二鸟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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