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丰镇,沈家老宅。
“爹地,怎么样,你女儿我没给你丢脸吧。”
看着嘴中不断“啧啧”自叹的沈承恩,沈凌月一脸自得。
“没丢脸,当然没丢脸。”
沈承恩满面赞叹,手指木柜,“就这神奇的柜中抽屉之法,若不是此法太过容易模仿,别说一金哪怕是百金也为之不过,但也足够了,每一样新鲜之物都能大大提升作坊声望,这一金花的太值了,就是可惜没能见到此物的上工,若招揽到我沈家,就好上加好了。”
“爹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金钱视物,这木柜代表着民用家具的延伸,可是为了平民更加便捷的生活,上工难求,我已经让那个商人替我转告上工,若是缘分到了,那个上工自然会来,爹地你再看看这个貔貅椅,保准让你大吃一惊。”
“你呀!商有商道,只要不恶意收低卖高,榨压民脂民膏,靠正途获利,就不是奸商,你真是太过武断了。”
沈承恩微微一叹,自己这女儿实在是太过嫉恶如仇,也不知是好是坏。
“哎呀!天天就知道说我,就算有好的商人,今天这个也不是,爹地,你快点看看貔貅椅子。”沈凌月满脸不悦,急忙催促。
看女儿着急的样子,有了前面的抽屉柜,沈承恩的内心也颇为期待起来,抚须一笑,“呵呵,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普通木材所制的貔貅椅有何功效!”
说完沈承恩拉过貔貅椅,蹲下身,看了过去。
“咦?”
“居然是一种刻刀成雕!”
“雕型虽有瑕疵,但都隐藏在侧面,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由此看出此人雕刻技巧已达大师级别。”
“不对,不对!”
沈承恩突然摇头,“凌月,你说那个商人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对吗?”
“是啊,满脸假笑,看到钱眼睛都带光,而且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都没见停过。”提起刘羽,沈凌月只觉得印象深刻,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商人的商人。
沈承恩越发觉得不对劲。
拥有如此扎实的基础雕法,为何会把自己的作品放在市井之地贩卖?
为何只用一种刻刀?是怪癖?
若真是怪癖的上工,那怎会如此缺钱?
一个个疑问联系在一起,沈承恩的思维逐渐开始明了。
青年,一种刻刀,需要金钱,摆摊销售刻雕,只用最原始的雕法,完全不见丝毫工府雕法痕迹。
种种相加,沈承恩眼中升起一丝惊骇。
“凌月,你看错了人了,你嘴中的二十岁小伙就是你所推崇的上工。”
“不错……什么!他是上工!”
沈凌月当即炸毛,“爹地你是老眼昏花了吧,那个商人一看就是市侩,卑鄙,无耻,无极限的商人,你说他是商府的人我是举双手赞同,若说他是上工,我不信。”
“世界之大,别井底看天,你吩咐人找一找,看人看在不在镇上,若是……嗯?”
沈承恩面色一变,掏出怀中的城尉令,一道金光从城尉令上透射而出,形成一幅恒都地图,其中原县两个字正在不停的闪烁。
“原县求救!”
“凌月,派人好好寻找下那个青年,原县求救,我去支援。”说完化为一道金虹飞向高空。
“哎,我!”
“哼!”沈凌月猛一跺脚,“谁要去,谁去,我可是立志成为一代侠女,才不与商人为伍。”
。。
灰尘飞扬的黄土地上,刘羽背着刘雅和被自己打昏的石松朝着镇子一路疾行。
刚才怎么劝都没用,马上就要天黑了,只能打晕了,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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