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的期待,却已经在绝望的等待里,成了空。
弋却深闭了闭眼睛,几乎有些颓废地靠在了龙椅上。
他有江山如画,却失了心。
呵……如今活着的意义,不过是为了这天下。
半月后。
春生走到御书房里,代人来的。
他一进去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就好像是自家似的,问那龙位上的俊美男子:“你要攻打波斯?!”
弋却深诧异地看向他,放下了狼毫:“何时,你关心起了政事?!”
“你父皇让问的,他懒得跑,唉我就是他一个跑腿的!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春生非常怨念。
弋却深勾唇,做出回答:“朕不是要攻打波斯,朕是要灭了它,这边境小国主意太多,不是个听话的主,懂了吗?!”
“……嗯,懂了。”春生暗自嘟囔,“还以为你是为了她。”
弋却深目光一深,垂下眸,继续不苟言笑地批阅奏折。
……
“王,老臣们有急事面奏!”
“不见!遥夭醒来之前,本王谁也不见!”
这阿噶多本来就是一至情至性之人,如今他满眼都是遥夭惨白的面容,满心都是遥夭快活过来,哪里有空去搭理那帮老臣!!!
不知又过了多久,遥夭终于被那些珍爱生命的太医,强从地狱里,抢了回来。
她醒来的那一天,波斯和大庆两国已经开战。
前者……早已屡败。
弋却深早有谋算,如今出兵不过是按计划为之,可见不缺准备,波斯虽然早有防备,可与大庆泱泱大国来比,还是稍逊一筹。
一步落,步步落后……
阿噶多已经有预感,他可能真的要靠遥夭来保全自己的国,自己的命了……
这颗棋子,终究要用上了,他却恨不得用不上。
如今世事在他掌控,超出他掌控了呵!
遥夭喝着粥,右手腕裹着厚厚的白布,喝完了,她望着满面愁容的阿噶多:“我想,你是白救我了,我是不会成为波斯的转机的,我见过他了,在梦里,他都不再爱我,何况是现实呢……所以……”
她红着眼眶,虚弱地说出每一个字:“即便我想救你,我也无能为力了。”
阿噶多深沉地望着她,听完后:“你别想那么多了,先休息最重要。”
遥夭一笑而过,目光平静:“我那么想要一了百了,你偏偏要救我,我真是该恨你的,可竟然懒得恨。”
阿噶多摇了摇头:“别说了……”
“你说何苦呢?”遥夭如今望着他的眼神里,无怨无恨,竟然有一丝悲悯,“你明明爱着他,却因为你的仇恨你的偏执,你的不甘心,而把自己的国家都搭进去,最可笑的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的痛苦,你的思念,你的爱而不得,你的牺牲,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仿佛,与他无关。
阿噶多抬头看了看上头的屋檐,可是遥夭知道,他的眼眸湿润了。
“多情反被无情恼……呵!”
“何苦,何苦呢?!”
她假装没有看见地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我休息了。”
“好。”
“我竟然第一次希望,我醒过来时,你和这里都还好好的,好好的……”
历经生死,累了,倦了,心也死了,对那些惊天动地全都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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