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静深,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
……
而殊消阁,竹萧居里。
弋静深漠然地望着夫人手中的那一幅他的画像,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汤勺搅了搅碗内的米粥:“温度尚可了,吃一口。”
顾落却合上画像,亮晶晶地望着他,笑个不停:“弋静深你后悔不啊?好心让天下,如今却被通缉了!”
弋静深无奈,拿米粥堵上她的小嘴。
“唔”顾落却嚼了嚼,喉咙微微滚动。
“朝廷忌惮你,都怪你太强了,你要是没了武功,没了智商,你瞧瞧,他们还会紧咬着你不放?!”
顾落却越说越不靠谱了。
但其实……
有点道理。
不过不屑。
弋静深薄唇勾了一勾:“我能把他扶上去,也能把他拉下来,懂?”
顾落却撇了撇唇,就他这样,她要是皇帝也要找他不安稳,只要他不安稳了,屁股下的帝位才算是坐安稳了。
坐在对面,吃着吃着,顾落却不太舒服地张开了双臂,样子很傲娇:“你腿留着干什么呢,不如给我当凳子坐。”
弋静深狠狠无语,放下碗,长臂一身,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从凳子上抱了过来。
顾落却坐定在了夫君的大腿上,放松身体这么一靠,再被他伺候着用饭,忘我感叹:“做个废人真舒服啊!”
弋静深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废人什么废人,宝还差不多。
“多吃点,你太轻了。”弋静深舀了一口米粥送进她嘴里。
顾落却香香地吃着。
似乎外头再乱,也影响不到他们半分。
太阳迎面高照,顾落却靠着自己的夫君,昏昏欲睡,弋静深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了起来……
守在旁边的小双羡慕地看着阁主抱着阁主夫人进了屋子,才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末冬,越来越冷了。
弋静深带着顾落却出行的计划,被漫天大雪所耽误,这一天,他正遗世独立地站在窗边,蹙眉深凝着外头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的风雪,突然被身后的小女子一把抱住,她的声音很轻松:“别愁啦,其实有你在,我去哪里都无所谓。”
意思是:他怕她受凉,所以决定暂缓出行,她一点也不觉得忧虑,因为,只要他在,她就安心。
哪怕待在这里一辈子不走,也是快乐的。
“或者,你真的想带我走,也可以啊,反正有你,我就不冷。”她的甜言蜜语,就像火炉,暖了他这一刻冰冷的心。
他握了握腰前的小手,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便是让她金蝉脱壳,让世人都以为,她死了。
即便有一天他被发现,她至少还能自由。
“傻瓜。”她似乎不看他都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你要是被囚禁,你要是被杀,我都陪着。”
是因为她与太上皇的催动,他坐上皇位,也是因为她与太上皇,他了无生趣地让位……
无论未来怎样,太上皇死了,她还在,自然,她要陪着他,生死不离。
弋静深挑眉,故作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落却抬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说呢!”
弋静深摇了摇头:“囚禁什么的……不太懂。”
顾落却扶额,突然一把拐着他的脖子拉了下来,吻住了他的薄唇。
弋静深搂住她的腰,带她站稳,深深地回应着她。
顾落却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忽然扭过头去。
听着他乱了的呼吸,非常有成就感地故作不懂:“你怎么了?!”
弋静深黑眸幽暗,低音危险:“你不知道?!”
顾落却茫然摇头,下一刻推开他,笑着跑开了。
女子清脆可耳的笑声从竹萧局里传出,宛如美妙无忧的乐曲,令外头的人都有些失神了。
弋静深大步流星,将他调皮的娘子一把从地上带起来,直接往那引人遐想的床榻走去……
顾落却一被放在床上,就飞快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头,非常无辜地望着弋静深:“夫君,你们殊消阁的大夫说了,我现在特殊时期,需要静养。”
孩子没了,到底是伤身伤心,可这就是她趁他不能动她,点火却不灭的理由?!
弋静深忽然做了一个非常幼稚的行为,就是……
捏住了她的鼻子!
顾落却瞪着他,瓮声瓮气地控诉:“恶劣!”
“你不恶劣!”弋静深反唇相讥。
顾落却:“你!”
弋静深到底是松开了手,她立刻很委屈地眼冒金豆子……
“哭吧!”弋静深掩了掩她的被角,似笑非笑,万分从容自在。
果然……
顾落却的眼泪有思想似的,达不到目的说走就走,她一张冷清的小脸面向着他,十分沉着地等着他来哄。
御夫之术,无外乎软硬兼施……总有一个奏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