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
洋楼的一层檐下,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打得地面惨白一片。
两个家丁尽职地守护在门前,虽然任老爷任发已经去世,可是因为有着任婷婷和阿威的存在,任家还是尽显富贵人家的气象。
客厅的硕大座钟已经走过了四点。
疲累的任婷婷正无神的歪坐在地上,麻衣孝帽愈显可怜。
她刚刚才哭过,也烧了纸钱。
虽然各地的习俗可能有些许差异,但是守灵都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任家因为人丁不旺,只有任婷婷一个守着。
一般来说,守灵的人需有三四个之多,不一而足。反正基本上不会是一个人,因为守灵的时候不能睡觉,直到下葬,这几天之内都要熬着。
熬,确确实实的是熬。
可能这个词语说出来对于死者有不敬之意,但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就是熬着。
因为守灵者,就是枯坐在灵堂什么也不干,专职与“守”。
白天祭奠的人过来,需要答礼晚上准辰时间需要烧纸、哭诉。
灵前的香火也不能断,得一直燃着。还有一点就是守灵的时候,需要开着门,哪怕是十冬腊月也得开着门。
所以守灵者一般需要几个人,等到身体受不住的时候可以替换一下。当然,睡觉的时候,不能在灵堂里。而且灵堂里除了烧纸、香烛和燃香,不能有其他的火,不管冷热都得忍着。
虽然跟着有佣人帮忙,可是任婷婷的守灵却是无人可以代替。
苏陟在边上也是一晚上没睡,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手中的桃木剑。
他今天也算是被动守灵了。
“苏大哥,要不你休息吧。天都已经快亮了,说不定他不来了。”
任婷婷声音略有沙哑,因为刚才的哭诉,让她有点干咳的感觉,加上被纸钱燃烧的灰屑呛了一下,很是难受。
苏陟摇了摇头,“距离天亮也不差了多长时间了,还是等天明了吧。”
他记忆中好像就是天快亮的时候任老太爷才出现的,说什么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任婷婷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反驳,而是建议道,“那苏大哥要不你把背上的桃木剑先取下来,都背一晚上了,应该很不舒服吧。”
为了今天晚上苏陟准备五把桃木剑,手中拿着一把,身后缚了四把。不是他想准备的多,是九叔那里没有太多的桃木剑,要不然给得弄个十把八把的。
“等天亮了再说吧。”
苏陟望着门外,也不知道这位任老太爷什么时间才会出现,他的天眼上也一直没看这位的光点。难道是因为他在这里,对方临时改变了主意。
转头瞅了一眼任婷婷,任老太爷的直系血亲还在,他不应该去找阿威才对。
忽然,一个光点出现在了眼角余光。
来了!
苏陟直接捞起桃木剑,站了起来,“老太爷来了,其他人都躲起来。”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和陪着任婷婷烧纸的佣人,听到他的话一愣,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啊,难道真的来了吗?
还是任婷婷干脆,“你们听苏大哥的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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