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五月,飞吴进犯罗次,战火在化城点燃,敌军来势汹汹,化城将士苦守五日,敌军破城而入。左於晴率军退至宁城,严防死守。
而一向在诸国中平平无常的竹篙,也同时进犯罗次的北方辽宁,大战一触即发。左恒连夜召集朝臣,商量出征的统帅。
如今飞吴有左於晴坐镇,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乱,而北方的竹篙则急需一位有统军之才,朝臣们议论纷纷。
“皇上,尉迟将军可担此战统帅”
“尉迟将军已然近六十,只怕是不妥”
尉迟将军是从前驻守化城的,左於晴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后因年龄大了,便退居京城养老。
“尉迟将军驻守化城十余年,作战经验极其丰富,若是皇上担忧,可派皇子一同前往前线,有皇子坐镇,必定鼓舞士气”
“韩大人这话说的轻巧,派皇子出征,该派哪位皇子出征”
“此事自有皇上定夺”
左恒被一众老臣吵得头晕,摆摆手让诸人住口,自己却看向原忠绘。
“原相对此事有何解”
原忠绘恭敬无比。“皇上,韩大人此言可取,尉迟将军虽然年迈,但娴熟兵法,派皇子在旁胁从,必定能攻退敌军。如今,九皇子尚且年幼,三王爷在宁城,能随军出战的只有大王爷和七王爷了”
“臣举荐七王爷”那韩大人第一个出来表态。
“皇上,七王妃杀害皇嗣之事还未了解,若此时派七王爷出征,只怕是朝野不服”
“皇上,向大人说的在理,大王爷人品贵重,更适宜随尉迟将军出征”
“皇上,七王妃之事一日不解决,七王爷在这朝堂之上就无立足之地”
“沈大人,此言严重了”原忠绘淡然的说了这一句,那沈大人讪讪住了口,赔笑道“下官只是情急而已”
“罢了,众亲不必争吵了,朕意已决。李全,传旨下去,尉迟将军明日便率军三万去辽宁,务必击败敌军”
那沈大人不要命的追问了一句,“那派皇子出征之事”
“此事容后再议”左恒冷冷的说道,一脸不满的退朝。
林华宫,大王爷左於阴在宫中所居之处,宫中主殿是大王爷与王妃的寝殿。如今青天白日里大门紧闭,奴才们全都退出门外,远远地站着。
原之葭经过几日的修养,已经恢复了精神,只是面色不佳,许是失血过多,有些惨白。
“之葭”左於阴这几日得了特许一直陪着她。
“王爷”
左於阴看着她。
“我二姐,皇上可有旨意下来”
“没有,如今飞吴与竹篙都大军来袭,父皇暂时顾不上这事了”
原之葭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激动起来:“那我算什么,我的孩子算什么,难道他就白白牺牲了吗”
“之葭,之葭,你冷静一点”他奋力的安抚,效果却微乎其微。
“王爷,你不是说,让我假意没了孩子然后赖给原清水,父皇就一定会严惩她。到时候你再煽动朝臣,便可让七王爷背上陷害手足之罪,这样父皇就不会立他为太子了”
“之葭,你不要激动。你看,如今不是已经见到成效了吗?今日朝堂之上要商选一位皇子去辽宁,虽然有人提了左於圆,但很快就被人反驳。父皇虽然现在没有旨意,但只要他一日不解决此事,左於圆一日都无法上朝议政”
“之葭,此事你做的很好,你放心,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都是迫不得已的,是父皇和左於圆逼得,来日我一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原之葭犹记得她将怀孕的消息告知左於阴的当晚,他就对自己说:“之葭,这个孩子不能要”他要用这个孩子扳倒左於圆,她以为他疯了,不想他病得如此严重,认真的给自己讲利弊权益。原之葭自然不肯,他却苦苦相逼,说是孩子以后还会有,可是父皇一旦立下左於圆为太子,他与她,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能幸免。
她不信,他无奈的如实告知,那一日他们回门原清水遇刺,是他买凶杀人,所以父皇才会打发他去西北。原之葭愣住,昔日温文尔雅的男人怎么会变成杀子谋利的恶父,可是她终究是太爱他了,任性他摆布,来演了这么一出大戏。那日在崇政殿,她不是以死证清白,她是真心想死,孩子没了,她的单纯善良都没了。
“王爷,你能否答应我,无论你做什么,都请给二姐一条生路,我与她一同长大,实在是不能看着她眼睁睁赴死”
“之葭,你放心,我要对付的从来不是原清水。只要左於圆失了朝臣支持,没了父皇欢心,我总能当上太子”
原之葭说服自己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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