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次的朝廷在过完了左於阴的大婚后,随即又平静下来了,这段时间原清水异常乖觉,除了正常的进宫请安外,她大多在碧玉阁里看书绘画,少与外界有联系。只是夜间总会梦见戴着人皮面具的义彦,孤身独立站在月下,一回头脸却变成了严宴的。
左於圆最近似乎非常的忙,她几乎都没见过他,李夫人和如夫人时常来请安,借机打探左於圆的消息。清水疲于应付,就叫凌云对外称病,转眼就是年下,皇帝早早的赏了许多贵重物品,又听闻清水身体欠安,特意免了除夕夜的家宴,说是舟车劳顿不适宜养病,连左於圆也不必去了,就留在王府陪他。
皇帝旨意以下,将近一月未路面的左於圆在某个大雪纷纷的夜晚特来陪她。两人各自不说话,座位也隔得远远的,不是像夫妻倒像是路人。外间的雪下的颇大,夹杂着风声刷刷的作响。
“王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见屋内气氛都快要凝固时,原清水忍不住的开口道,现在她是又冷又困,凌云只怕是不想打扰他两,屋里的炭盆早就不暖和了也没有加碳。
“回哪去,父皇特意叮嘱我要好生照顾你,我怎么能离开呢”
“王爷说笑了,您贵人事忙,我就不劳您操心了”原清水说的极为平静,换作往日指不定是怎么的一肚子火,如今倒怪,脾气好的不是一丁半点。
左於圆也觉察出了有所不同,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她,四目就遥遥这样相对。原清水先受不住撇开头转向一旁。
“我真的困了”她没工夫跟他对视。
“你睡吧,本王就在这坐上一夜,也算是对父皇的交代”
“不必了”原清水平静的声音渐渐带了怒气。
“时辰不早了,王妃睡吧”
“王爷请回吧,我身体没有不适,不需要王爷守着”原清水刻意压低了声音,忍住自己的脾气。
“不是本王想守在这,这是父皇特命人传来口谕,要本王时时刻刻关心你的身子,不能有一丝的差错,本王也只是遵旨”
“你在我睡不着的”见对方油盐不进,原清水有些气馁。
“无妨,本王就静坐在这,若是王妃嫌烛火太亮,吩咐奴才灭了就是”
原清水气绝,她非常想将左於圆踩在脚下狠狠碾压,以泄心头只恨。而事实告诉她不能,不但如此,还要捏着嗓子扯出笑脸来说道“王爷辛苦了”
话毕便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不过一小会,典中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左於圆见此微微放松下来,用手指沿着太阳穴轻轻的推着,消除连日的疲倦。今日探子探回的密保,左於阴手下的江湖高手今日频繁来往城内外,不用想,准是针对他的。只是他周边已经是铜墙铁壁,无缝可插。唯有新娶的王妃,头脑简单,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虽然不喜欢原清水,但心里却十分明白,若是原清水在七王府有个好歹,就算是父皇出面,原相也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自己拼命。
今日家宴左於圆就想着用什么理由可以推脱掉,没想到皇帝主动免了他夫妻二人的请安,只是碧玉阁的防范一向不多,他担忧有事发生,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他放轻脚步至床边,原清水已经睡熟了,睡相十分的不好。睡着的时候也不见的多美,略微看过几眼后就退回至座位上,半眯眼休息。
久违的一夜无梦,原清水醒来时天已大亮,换了凌云进来梳洗,那丫头却是一脸笑盈盈的。
“你笑什么”原清水不解。
“王妃好睡,王爷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他在这呆了一整晚”原清水差点咬到舌头。
“天一微亮,王爷就走了,一整夜都守着王妃呢”前两日还对左於圆破口大骂的,今儿却又开始为他说好话了“王妃有所不知,王爷期间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或许之前是咱们对王爷太有偏见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原清水冷呵呵几声,不予理会,想着最近天不错,将去年的大婚时皇帝赏的几块布拿去赶制两套春衣,凌云自告奋勇的承担下,清水得了清闲,用过早膳后就开始练字了。
她的字娟秀有余,笔锋不足,就像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练了大半个时辰后就有些乏了,想着要去贵妃椅上小眯半刻,便有侍女通传三王爷左於晴来了府中,说是听闻自己病了,特意送了好些补品到府中,现下正在书房与左於圆品茗。
原清水拾掇了一番后去了书房,左於晴与左於圆正在欣赏一幅秋风烈马图,她一进门便有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想起昨夜左於圆在她的房中呆了一夜,脸上有些赫然。
“多谢王爷,原只是小病,不打紧的”她没忘了自己是要来给左於晴道谢的。
“何须如此客气,弟妹看着似乎清减了些,如今天气还冷,必得保重好身子,不要让七弟担忧”左於晴说的诚恳,反倒让原清水感到不好意思。
她本来就是没病装病,惊动了皇帝和三王爷,实在是有些汗颜。
“三哥,府中大夫一直在细细照看清水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今年的除夕家宴,没办法陪三哥喝上一杯了”左於圆温柔的接过话,一边说着一边冲原清水笑笑,他近来身子大有起色,面色不再像从前总是一片苍白,原清水与他微微一对视,羞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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