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怎的,外头下起了小雨,本就是快入冬了,这时候下着雨,天气愈发冷起来了。
落雨阁里今日还点了一盆炭火,刚入秋没多久,郑皇后便按着份例早早的发放了炭火,今日秦司衡下朝的早,赶着小雨就来了,两人窝在云塌上下五子棋。
秦司衡对这种简单又快捷的下法还是挺有兴趣的,头两回还在钟容儿手里吃了败仗。
“你最近心情很不好。”钟容儿慢吞吞的收着棋子。
秦司衡挑眉,“这么明显?”
“嗯哼。”钟容儿纤细白皙的手指将黑白子一一捡了放进棋盒里,“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是为了卫家那位老爷子吧。”
秦司衡摇头,低低说了,“卫临城恐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钟容儿顿了,抬眼看他,“他不在府内?”
秦司衡点点头,“柳青河顺藤摸瓜查探到,盐商勾结案的后头之人,似乎还与西郊有些关联。”
“西郊?”
“后来凡是牵扯盐商勾结案的几个,在被斩之前,都被秦闻进都用了些手段,这才查探到一星半点东西。”
钟容儿不语,花了这么多精力,只怕这东西非同寻常,事关重大,她想了想,还是不问的好。
秦司衡似乎看出她这个想法,还是说了,“似乎是有人在私自采矿,且这矿似乎不一般。”
钟容儿正欲说些什么,林守德却突然敲门进来,脸色很差。
“皇上,回来了。”
秦司衡猛地坐起身,穿了靴子就要往外走。
钟容儿见了林守德的神色,总感觉有大事发生了,心里一震,不由得蹙眉。
她立刻拿了一件新给他做的披风,让林守德带着。
秦司衡走了多久,钟容儿就坐了多久,不知怎么,心里没由来的慌张。
一直到了挑灯时分,秦司衡才回来,面色比去之前更差,甚至有些发白,钟容儿这才看到他袍子一角竟然有血,卫临城受伤了?
钟容儿让冬枣把炭盆移动的近了些,给他烤着,又让秋橘去备些汤水的吃食。
等内殿的人都出去了,这才站在他身边,想替他把带血的袍子脱下来。
手刚一碰到他的腰带,就听到秦司衡沙哑的声音。
“卫临城恐怕.....凶多吉少。”
钟容儿看他眼底都似乎没了往日的光亮,手顿了顿,“伤的很重?”
秦司衡坐着,低头看着地上的毯子,“去了七个人,只回来两个,卫临城腹部一刀极深,沈敬之勉强止了血.......”
后来的话秦司衡没有再说,钟容儿心中就已经清楚,在这样的年代,腹部一刀,止不住的流血,不用想也知道。
如果是......缝合呢?钟容儿被脑子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这里没有无菌手术室这样的条件,也没有外科医生,她不能保证,自己说出这话后会被当做什么样的怪物来处置。
“卫家除了卫老爷子,只有他一根独苗,我不该......派他去的。”
钟容儿叹息着握了他的手,“你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危险,这不是你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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