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不是西宛国的公主呢?
恐怕拓跋容澈这样的人对阿森娜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了。
“他为了南朝这大好山河,我自然心甘情愿。”
沈荷定了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怕就怕沈钰会不顾一切去救她。
如若沈钰真的如此,那么南朝只会陷入更深的危机。
不仅如此,这些的罪责还都会怪罪在沈钰的身上。
所以当沈钰决然离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把终生托付。
“你还真是……”拓拔容澈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了,只是停顿了一下。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荷却发觉周身又恢复了原来乏力的感觉,她的杏目一点点凝重,再这样下去,她永远不可能有机会逃离。
“你给我解药,我保准不跑,乖乖和你回西宛。”沈荷看着拓拔容澈一字一句说道。
只见他挑了挑眉,有些不屑:“你以为我会信你?”
沈荷什么鬼点子,他当然是知道的。
回西宛的路程许久,路上易生变故,如若他稍微不谨慎,那么沈荷定然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对你自己还没信心?”沈荷看着拓拔容澈的模样,略微有些挑衅。
他的面色微变,沈荷便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不过拓拔容澈也是那么容易被哄骗的人,他拉起沈荷,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粒丹药,动作有些粗鲁。
沈荷吃痛皱眉。
“你若敢跑,我保证,让你回到南朝,看到的便是沈钰的尸体。”说罢他便没有再看沈荷,转身离开。
阿森娜看到拓拔容澈面色变化,恶狠狠的瞪了沈荷一眼。
如若她不走,那么绝对留沈荷不得。
两人离开之后,众人纷纷起身,看着正午的太阳,想来休息这么久,应该是时候继续赶路了。
沈荷环顾了一下地形,四处都是深山,并且绝对是沈荷所不熟悉的。
众人一起行走,那些野兽尚且不敢靠近,如若只她自己一人,危险可想而知。
沈荷不怕死,可是在没有看见沈钰之前,她绝对不可以死。
天色逐渐晚了下来,正午天气还尚好,可是愈走天色愈阴暗,乌云席卷而来,似乎要把整座城市掩埋。微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雨水顺着枝叶点点拍打在所行的马车之上。
沈荷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心中愈发寒冷。
京城之中,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宁远侯得知沈荷被拓拔容澈带走了之后,心急如焚。
如今南朝和西宛形势严峻,况且众人都不知道这个拓跋公子是何许人也。
自然是对沈荷极其担心。
沈钰那日下朝之后,并没有回到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宁远侯府。
宁远侯看见沈钰,面色有些严峻。
“沈姨之前同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许蔷面色十分焦急,她紧握着帕子的指尖泛白。
“沈姨,对不起。”沈钰低着头,“是我没有照看好阿荷。”
宁远侯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毕竟在家国面前,沈钰的做法仍然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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