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陆看着贺安月吃惊的表情,将袖子放了下去。
“疼不疼啊。”贺安月抬起头,目光和他对视上,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怜惜和关心,就像当年自己的弟弟看到这个伤疤一样。
“已经没有感觉了。”蒙陆带着贺安月走进了一个营寨。
“就是这里。”蒙陆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我就住在这里,要进来看看吗?”
“恩。”贺安月点点头。
“那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弟弟吗?”
“对,也正是因为我的反抗,才有了他。”蒙陆无奈的笑笑,看着贺安月不解表情,解释道。
“母亲当时为了保全我,就闯过来趴在我的背上,替我承受了很多的鞭子,母亲扛不住就晕倒了。”蒙陆掀开帘子,邀请贺安月走了进去。
“父亲看到这时候的母亲,眼中...”蒙陆别扭的晃晃手,不知带怎么跟这个单纯的男孩说这个事。
“眼中有了一种野兽般的**,就在那天,当着我的面,他强势的占有了我的母亲,在我的母亲还在晕倒的时候。”蒙陆给贺安月倒了一杯水,手却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贺安月抓住了他握着杯壁的冰凉的手,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这些话,才能再去回忆的。
“不要说了。”贺安月看出了他的痛苦,宽慰道。
蒙陆摇摇头,也坐了下来,只不过和贺安月离了一个人的距离,并没有太过的靠近,也没有很疏远的距离,反而是一种很令人舒服的关系。
“母亲怀了弟弟,十个月后生下了弟弟。他叫詹无忧,是母亲取的名字。”
“他一定很可爱吧?”贺安月看着蒙陆的面容,能想象到他的弟弟也一定十分的英俊。
蒙陆点点头,只有在提起弟弟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点点的开心,嘴角才会微微的向上仰起。
“弟弟十岁的时候,母亲偷偷跑出了我们的生活地,去给我们找吃的,可是再也没有回来。”蒙陆湛蓝的眼睛望向了贺安月,“听说,她冲撞了父亲,被下人们乱棍打死了。”
“啊。”贺安月小声的叫了出来。
“可是,我连母亲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你知道阿维克族是游牧民族吧?”蒙陆点了点贺安月的额头,试图让他放松一点,不要这么紧绷。
“恩。”贺安月呆呆的看着蒙陆,一个不好的假设冲到了她的脑海中,“是不是...就随便...扔掉了?”
“恩,他们处理尸体的方法就是这样。”蒙陆点点头,苦涩的笑了笑。
“那...所以你就来了?”贺安月将自己面前的杯子递给了蒙陆。
“谢谢。”蒙陆微微颔首,接过来那个没有动过的杯子,却也没有喝水。
“这只是我想逃离那里的一个缘由,真正让我想要报复他们的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的心狠手辣,和父亲的残酷无情。”蒙陆掏出怀里一个木制的小人。
“这是我给我弟弟刻的小玩意,他一直很喜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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