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礼品的李铮和郝巧也过来了,看到这里的情况,都没有说话。
“珊红,是我。”电话接通后,岳普说到,“你在家不在?”
“那钟秀姐在你身边没有?”
“你拍张钟秀姐的照片给我发过来。”
“没啥,没啥,回头再给你说。”
“我们在北方省黄源市,歌晓他们在谈生意。”
“嗯,快点。”
挂了电话,岳普对张喜婷说:“喜婷姐,她马给我发过来,这会她带着钟秀姐在吃羊杂。”
“羊杂?”张喜婷喃喃说到。
“对,羊杂,这几年钟秀姐非常喜欢吃羊杂,她以前可不喜欢羊肉的,说羊肉膻味重。”
张喜婷脑海中闪过一副清秀的面孔:“大嫂,这东西能吃吗?”
“能吃,还很好吃,有油水,别看不好看,但男人吃了浑身都是力气,能多干活,多挣钱的。”
“那,那我能尝尝吗?”
“可以,等会他们兄弟俩回来的话咱一起吃,这就是咱一家的晚饭。”
“可是,可是,这很难闻啊,我还是吃咸菜吧。”
“傻妹妹,咸菜没有营养,我们只有养好身体,教育好三个小孩,他们才能放心去外面干活挣钱。”
“嫂子,我听别人说我不会下蛋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人啊。”
“嫂子,李铁又跟人打架了,嘴都流血了,我该不该吵他?其实别人说我两句又不疼不痒的。”
“嫂子,今天李树又背会了一首古诗,他比小弟聪明多了。”
“嫂子......”
想着户口本那个标注着“死亡”的页面,面“宗秀”的名字已经模糊了许多,但心中的名字却一直很清晰,张喜婷的心里一阵难过,又一阵高兴,同时还很紧张,她不知道一会照片发过来后会不会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但有妯娌的消息了,哪怕希望渺茫,自己也需要确认,在她心里,妯娌一定还活着!
除了李钢,在场的人都很迷茫,不知道张喜婷在干什么,但几人继续默默的等着岳普手机的消息,郝巧还从包里掏出了点卫生纸递给张喜婷。
时间过的很慢,随着岳普的手机“叮咚”声传来,大家都一激灵。
岳普赶紧解锁,打开收信箱,点开那条彩信。
由于在县城中心,所以信号很好,当图片打开后,张喜婷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梗咽到:“就是她,就是她。”
李钢拍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张喜婷:“我们回去就订票,去京城看看她,看她这几年过的咋样。”
李树凑了去,他失口喊出:“二婶?”
虽然比以前胖了点,但李树一眼就认出这是二婶,那发型,五官甚至脸的笑容和以前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啥?二嫂?”李铮听到李树的声音,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他从岳普手里夺过手机看了一眼后:“大哥,大嫂,真是二嫂!她在哪?我们去找她!”
说着说着,他也哭了:“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二嫂,二哥,二哥,我们快找到二嫂了,我们马去把二嫂接回家!”
虽然从小二嫂一直教育他,但当自己淘气,大哥二哥揍自己的时候,二嫂一直回护自己,二哥出事,二嫂失踪后,他一直在自责,如果自己再能打一些,二哥估计就不会出事了,二嫂也不会失踪了。
所以,再一次的知道了二嫂的消息,李铮的情绪有些失控,在他看来,大嫂就是娘亲,二嫂则是自己的大姐。
现场的岳普和郝巧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这一家怎么了,但岳普反应的比较快,他从李铮手里夺出手机,给雒歌晓拨了过去:“歌晓,你出来,我们在停车场,我好像知道了钟秀姐那十几年都在哪了!”
大概只有三分钟,一道人影风一样的冲了过来,雒歌晓去就抓住了岳普的衣领:“你说什么?要是知道你是骗我的,以后绝交!”
灯光下雒歌晓的面容极为狰狞,看的岳普有些害怕,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歌晓,我不骗你,李树叫钟秀姐二婶,看来那十几年钟秀姐就在他们家。”
雒歌晓看向李树,又将目光转向李钢和张喜婷,一字一顿的说:“大哥,大嫂,是真的么?你们是不是还有个侄女叫苗苗?”
“是,是的。”张喜婷红着眼点了点头,“岳普说的是对的,你先放开他吧。”
连明宇、赵友辉、钱建设和艾永胜也出来了,同时一些人也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酒店的保安看到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也过来看看啥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她也说不清家的哪里的,只是说自己叫钟秀,我们就给她了户口,起名‘宗秀’。”
回到包间,李钢将雒钟秀八六年夏天被李树爷爷奶奶救下的事情和跟李铁结婚生下李苗,后来李铁出事,老二媳妇又失踪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钟秀在家里时是个啥样子的?”
李钢说完,张喜婷就问雒歌晓。
“我姐从小成绩就很好,也很听话,她离家出走那年正在师范大学读大二,当时我爸的一个学生托人来我家提亲,说喜欢我姐,但我姐不喜欢他,而我爸爸则认为这是他比较喜欢的学生,人也老实,就劝二姐跟他处处。”
“但我姐认为,爱情是自由的,她受不了我爸的劝解,就留下了一封信说来省城找笔友,就再无消息,后来我爸他们来省城找了很多次,也找到了她的笔友,但她笔友说没见过我姐,后来也托了公安的同志做了大量的调查,证明其说的是真的,但我姐却一直没有音讯,没想到,她来到了黄源。”
“大哥,你刚才说人贩子?公安有记录没有?”雒歌晓突然咬牙切齿的问到。
“有,当时那伙人贩子一共有二十三个,当场死了五个,还有四个被判死刑,三个死缓,六个无期,三个二十年,一个十年,一个五年。”
“那四个当年就执行了枪决,还有一个二十年的死在了劳改队里,一个无期的减刑后前年出来了,出来后没有回到老家就在省城病死了,除了一个死缓,其他人都出来了,不过其他人出来后都回到了西南的老家,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在哪了。”
李钢对当时的判决书了如指掌,毕竟那些人跟自己家有血海深仇,这些年通过各种关系了解到了他们的情况。
雒歌晓咬牙冷笑到:“那就行,能查到就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