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笙，说的好听整天陪在我身边跟着我的背影跑，当年可是你自愿留下来的。还有，你别说你自己感觉不到张歌对你什么感觉？你也不看看他看你的眼神！那是一个男生看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神，顾笙，你真让我觉得你恶……。”
又被张歌迎面打了一拳：“我，让你，闭，嘴。”
张歌极少有恼怒的时刻，对许默，他是下了狠手的，许默不是最在乎自己那张脸吗？那他就揍爆那张脸。
许默反应过来：“你只是一个后来居上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评头论足！”
两个人瞬间爆发，你一拳我一拳，分毫不让。
祁清枝和顾笙反应极快，各自拉开自己的人。
顾笙看了眼张歌已经红肿的下巴，下意识的想说抱歉，张歌无缘无故被扯进他们之间的事情，现如今还被不清不楚的打了一拳，真是……
“不用说抱歉。”张歌用手指轻擦下巴，没有出血，许默还是不行啊。
顾笙抬头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种人渣就是欠教育。”
许默倒是比张歌惨的多，他高挺的鼻梁被张歌打出血，祁清枝拿出的纸巾早已经被血浸透。张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陪老板练拳击总归是让许默吃亏比较多。
“许默，我们真的结束了，现在不管怎么样，曾经我都感激你。”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泛起酸意，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的感情，这么多年的努力，只不过没有结果。果然有些事情不是你靠努力就能够有结果的。
她再也没有对他留下一句话，她选择放他离开。
许默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祁清枝还在帮他捂着鼻子，他的目光终于从远处的那两个人移到她身上。
她眼神清冷，看着他面无表情：“闹够了？”
许默无言以对。
“许默，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可以选择拒绝。”她面容此时有些嘲讽。
许默低着头，就这样坐在地上：“我明白的，学姐。但是我不甘心。”
他明明是想跟顾笙好好交流的。在几个月前他已经收到了学校的通知，当时一瞬间他是带着激动的心情，同样一瞬间也想到了顾笙。顾笙可以说为了他放弃了选报其他大学，但因为他在这里，他说不想她离开他，所以顾笙为了他留在了这里。
之后日子里他每每谈起就很愧疚，她本应有更好的前途，但当时顾笙怎么回答他的，她一脸满足，她说这里很好啊，有姥姥，有你。他揉着她柔顺的黑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决定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一定要努力往上爬。
可他现在有机会了，有踏板了，但他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了她。
他揉着干涩的眼睛，终于感受到冬天彻骨的寒意。
“学姐，天冷了。我们回去吧。”
张歌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顾笙，突然想到了什么，解释道：“许默他，他瞎说的，你不用在意。”
“嗯，啊？不不不，需要解释的应该是我，抱歉啊，把你扯进来了，还白白挨了一顿打。”顾笙突然反应过来张歌说的是哪件事。
“男生皮厚，不用往心里去。”他倒是潇洒的甩了甩短发，毫不在意。
顾笙之前还怀疑过张歌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但看到他比她还潇洒的态度，突然就释怀了。
俩人相处的很自然。
“你手还好吗？刚看有点流血了。”
张歌抬手找了一下伤口，此时手腕上方手掌处有个小破皮，可能是不小心滑到哪里了吧。
“没事，没几天就结痂了。”
“去医务室一趟吧，用创可贴贴一下，不然遇水就麻烦了。”
“……也行。”
张歌故意落后一步，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她说话。
顾笙心里是感激张歌的，他没有因为好奇心问她和许默当年是怎么样的，并且还留给她足够的空间收拾情绪，安安说的没有错，他真的很细心。
她去医务室买创口贴，张歌被她留在外面，她说医务室病毒太多，他还是别进去了。
他失笑，这一点小伤口……
他耸耸肩，还是老实的站在医务室门口。
顾笙出来之后慢慢走到他面前，帮他贴防水创口贴，距离近到张歌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上面还带有濡湿感，她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因为冬风还是刚才的闹剧变得苍白，黑长的发就安静的贴在她的后背。他鬼斧神差的冒出口：“喝奶茶么？”
顾笙贴创口贴的手顿住，抬头望进他的目光里。
“冬天不是和奶茶跟相配吗？”
“喔，对了，你请我。”
“……”顾笙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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