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还真多?”顾教授不知说什么好了。
“没什么,您问我这壶的讲究,我就想起了顾景舟老爷子的宜兴紫砂珍赏,您不是姓顾吗?又是宜兴那边的人,就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是啊?”
“不错,武陵逸人顾景舟老爷子是我的二叔,你今年多大了?居然看这种书?”顾教授觉得今晚遇到了一个极品,他二叔虽然是一代制陶大师,但不应该是这个年龄的小年轻所关注的明星啊?
“我十七啊?陈十七今年一十七,九三年还是九四年来着?我捡到一些书,里面就有这本宜兴紫砂珍赏,没事干就翻着玩玩,那时候就喜欢上喝茶了,可惜玩不起紫砂,就随便用黑陶替代”
“你今年十七,九三年才十三,那个时候就看这种书?那你说说书里面是怎么说着高梅壶的?”顾教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顾教授这是考究学生啊?好,我就背诵一段给您指正一二”陈天星于是开始背诵书里面关于这高梅壶的描述:
此尊高梅壶,因身筒高、以梅花花苞为形而塑成,故名高梅。泥料乃底槽青纯料抟制,壶通体不施任何装饰,以清纯的紫泥料和细润的肌理来诠释梅花之清气、之文雅。耳形鋬、三弯流,
清气朗朗茶韵梅香。春风起,梅花开。点点梅花清雅宜人,香气满庭芳。江南春早,梅花疏影横斜,清风中带着花瓣气息,令人神清气爽,沉醉于这当下的梅韵时光。
谨严的法度,流畅的筋纹,阴阳线面和谐,饱满的曲线,立体交织的线条,是高梅壶气韵生动的写照。一壶清茗,品啜其间,清心静气,探究天人之际,悟通古今之变。
“还真是不能小看你,你也是奇人啊?看来你真是爱茶爱壶之人,此壶送给你了”顾教授也是奇人,见人不到半个小时就送一把紫砂壶与人。
“顾教授,说个理由先”陈天星眨巴眼睛,有心拒绝却说不出口。
“第一,我与你有缘做邻居,送邻居点礼物也是常例,第二,你能通读我顾家的先人著述,我身为子侄当然要有所表示第三,你应是爱壶爱茶之人,这壶放我这儿也无人来赏,放这儿几年了,你是第一个第一眼就认出出处的人,你与此壶有缘”不愧教授,顺口就是一二三列了出来。
“顾教授说的我都有些脸红了,其实我是书本看的多,真正没接触几件紫砂,您高看我了”
“不管高看不高看,这个茶壶就是你的了,你改天去寻几个相配的茶杯,反正是邻居,放你哪儿我也可以常去喝啊?放我这儿也是无人照看,与其让它蒙尘,送与你养护倒是其好归处”顾教授笑道。
“再说下去好像是我吃亏了是的?”陈天星也笑了。
“你茶叶到了,看看是什么不凡之物,能让我也会起起贪心?”顾教授先前只当是这个陈十七从哪儿买来的高价茶,现在看来倒可以期待一下这茶叶的不凡了。
“来自雪域高原的茶叶,顾教授绝对没有尝到过的”陈天星从进门的阿狗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不过巴掌大,四棱形黄花梨盒子,没上涂漆,但被摩挲的油光水滑的,犹如涂了明蜡。
顾教授再也不敢以平常心态来揣测了,即便世人皆知雪域高原不产茶,卫藏的茶都是从滇贵黔川进的。
盒子盖还是从一头抽开的,再解开一个布包,布包里还有油布包,油布包里面还有一小个一小个的纸包,陈天星取出一个纸包,就准备合上盒子。
“这个盒子给我看看?”顾教授则来了兴趣。
陈天星有些肉痛,但一闭眼就说道“顾教授送我紫砂壶,我这盒子就送给顾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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