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对上目光时,楚云霓见他蹙起眉心时就知道医圣要收她为徒的话,一定是柳飞尘自己加上去,而非是墨浔的意思。
她现在顺着柳飞尘的意思答应下来,其实就只是让柳飞尘给墨浔治病而已。
认师收徒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听说几年前都是姓贺的那个骗子给你治的腿?”柳飞尘又是一声冷笑,“连骗子都信,也活该你这腿好不了。”
楚云霓干笑笑掩饰尴尬,又把柳飞尘给捧了一遍。“你是医圣,这腿你一定能治!”
这些年来这种应承话听得多了,柳飞尘对此早没了感觉。可现在被想要收为徒弟的楚云霓夸了一句,柳飞尘心里还是十分舒服的。不过舒服归舒服,医圣的架子还是要摆一下的。
“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给他医治的。”
楚云霓把他给墨浔医治的方法,以及用药的研究都说了一遍。见他听后若有所思,楚云霓心下一沉,又把接下来准备尝试的几种方案都说了他听。
到了某一处时,柳飞尘有些疑惑。
“你刚刚说,以苇子晒干磨粉加入良合能解湿毒?而此方法再混入常青草?”
楚云霓颔首,“医书上是这么说。”
柳飞尘神情瞬间冷下来,怒道:“哪本医书敢这么写?”
楚云霓心里咯噔一下,不解的望向墨浔。同样的,墨浔的神情一样是疑惑不解。
因为那本医书,正是当初贺清婉留下,说是柳飞尘所着的医书。
墨浔沉声问:“你可曾写过一本医书,叫医方论?”
柳飞尘颔首,“写过,正是医方论。”
楚云霓接下话头,“可我刚刚所说的办法,正是医方论里所写。”
“放屁!”柳飞尘怒气更盛。“我写的医书我能不知道?药材有配伍禁忌,苇子与良合不能一起,更加不能与常青草一起,别说是救人,死人光用其一样就够了!我写的?我还能砸了自己的牌子?”
楚云霓浑身一震。
她知道医里讲究十八反与十九畏,药性相冲不能乱用。可大楚里有些药材是她从未见过从未听说过的,又因为是医术所写,她就从未怀疑过。
没想到,竟然相克!
好在她还没用上这个方子,好在今天墨浔毒发突然,否则……
楚云霓根本就不敢想!
“是知秋。”墨浔声音冷到了极致。“她让春雨撕了医书,我又让她抄回来。她跟着贺清婉多年,多少知道些药性,是她故意抄错。”
“知秋是谁?”柳飞尘像个好奇宝宝,“为什么要撕了我的医书?为什么又要故意抄错?”
楚云霓又是几声干笑,却不想再解释。
见他们都不大想说医书的话题,柳飞尘倒是追问起了自己感兴的事情。
“听说你的医术是一个宫女教的?那个宫女又是跟谁学的?能把你教的这么好?”
“在祭台上你急救那女囚的法,也是她交给你的?惊世骇俗!一会儿教教我!”
“对了,你是如何知道该怎么把孩子取出来,又知道该用针线缝合哪里?你这法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些,你以前还给人做过?”
这一句句的追问差点儿把楚云霓逼得讲出大实话来。
把柳飞尘先哄在了钦天监里,等他离开之后楚云霓才有了能跟墨浔独处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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