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他,很认真的语气,“我想了解你,你会给机会吗?”
她的眼神很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
这话问的顾匪有点儿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姑娘是故意装听不懂吗,他话里的意思明明是让她离他远点儿。
得,他说不过她。
被她看的心烦意乱,加上身体也疼的不行,他干脆一把拉过被子,重新埋了进去。
“你出去。”他说,有点儿闹脾气的感觉。
又在赶人走了。
“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温卿对着被子里的人说,绵言细语,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十足。
顾匪拒绝,“不需要。”
反正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多此一举而已。
温卿又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他说的当然是假话,其实是更疼了,哪哪儿都疼。
“我要休息,明天就没事儿。”
“好,那我先出去。”温卿终于顺了他的意思离开了,重新把门关上。
屋子里又陷入了静悄悄的状态。
顾匪这会儿根本睡不着,掀开被子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烟,抽出一支,打火机点了火,他咬着烟凑近火光,狠狠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起来。
他没有太重的烟瘾,不能否认,有时候确实是需要抽烟来缓解转移注意力,在烟草的刺激下,能让他渐渐忘了身上的痛。
顾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模糊的记忆中,有一个人影轻轻的拉着他的手,还唱着歌哄他。
那只手好温暖,他舍不得放开,紧紧握着。
早上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帘被拉开了,有阳光照了进来,很舒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是薰衣草的香味。
顾匪扶额扫了一眼桌面,上头放了一个做工精细古典的香薰炉,材质不普通,应该是有点儿历史的古玩收藏品,价格不菲。
那姑娘出手可真大方。
以往后遗症发作以后,他第二天起来肯定是头痛加四肢酸痛浑身无力,得恢复缓和一段时间。
今天起来,他倒是神清气爽,舒服很多。
换了一身衣服后,顾匪下了楼,这时候宋大宝已经不在楼下了。
他觉得有点儿渴,拿了杯子倒水自己喝,路过餐厅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放了一个保温桶,上次那姑娘送汤用的那个。
保温桶边上还放了一张纸,上面有粉色的卡通画。
他走过去把纸拿起来看,那字写的非常漂亮,大气优雅,有自成一脉的独特风格,带着恢宏洒脱的意思。
字不多,上面说她把宋大宝送去幼儿园了,保温桶里的粥是给他做的,让他趁热喝,注意身体多注意。
看完后顾匪把手里的纸放下,目光落在了保温桶上,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是玫瑰小米红枣粥,有甜丝丝的香气,颜色还挺好看,但对于顾匪这个重口味来说就显得清汤寡水了。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兴趣缺缺,甚至有点儿嫌弃,不太想喝的样子。
大概十秒钟以后,他拿了汤匙来,坐着喝粥。
不管怎么样,顾匪最终把一盅粥喝完了。
嗯,没剩。
下午五点的时候,顾匪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
他中午吃了饭就上楼,玩了一下午的游戏后犯困,刚刚睡着没多久,突然被电话吵醒,态度很差,语气也冲。
“顾先生,是我。”对面的人温声细语的说。
这声音很熟悉,顾匪一听就知道是她了,他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有一缕被压弯了翘着在。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他问。
温卿站在医院走廊窗口打电话,窗台上有一盆绿植,她眯着眼笑笑,轻轻的用指尖拨弄叶子,有风吹过,凌乱了她几缕发丝。
“是大宝给我的,”温卿回他,眉眼弯弯,“他说可以方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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