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夏瞥了她一眼，接过水随意地放到一边，她倒不是口渴，只是想着支开她。
没想到她居然准备的这么充分，跟昨天相比，还真的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了。
会展中心连着三天都是画展，画展又都是下午开始，所以这个点儿，机房并没有什么人。
小助理拉开椅子坐到了白恩夏身边，握着鼠标准备给白恩夏调监控：“白小姐，您想看哪个时间段的？”
白恩夏舌尖抵着嘴里的糖果，想了想，说：“我来之后所有的视频。”
“好。”小助理没多问原因，只闷头做事。
可是事情并不可能这么顺利，白恩夏猜到会有突发情况，最多不过和长御那边一样，监控内容被剪辑而已。
但当她看到一片空白的电脑屏幕时，脸黑了黑，这么绝的吗？
小助理挠了挠头，似乎想不通，转眸看白恩夏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我......我去沟通一下，您稍等。”
白恩夏倚在靠背上，轻轻点了点头，等到小助理走了之后，她抬手握住了鼠标。
检查了一遍后，发现监控带子整个被人拿走了，压根儿找不到任何记录。
小助理很快就回来了，嘴巴张了张，踌躇道：“白小姐，会展中心那边的人说，带子被人拿走了。”
白恩夏双手环抱在胸前，挑了下眉，没多大意外：“知道是谁吗？”
“是......是李总监。”
李总监？她拿监控带子干什么，白恩夏抿了抿唇，忽然想起昨天李总监在画展对许声献殷勤的样子。
而许声昨天还在说，一定要找出买家，把画买回来送给她。
这么一想，李总监极大可能是因为许声开口，所以才拿走监控带子的。
白恩夏想通了之后，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许声真的是碍事。
她深吸了口气，淡淡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小助理看着她站起身，脸上表情不是很好看，心里一个劲儿的自责，要是她早点问清楚就好了。
白恩夏大跨步走出会展中心，余光瞥到跟在身后的小助理，顿了顿脚步：“你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说完，继续大步流星往停车场走。
身后的小助理扁着嘴，两根手指纠结的缠在一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白恩夏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敞着车门给许声打电话。
没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许声的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不是很好：“喂，哪位！”
显然是还没睡醒，闭着眼睛接的电话。
白恩夏咬碎了嘴里的糖，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也不说话，等许声自己反应过来。
“啊，恩夏啊，我我我没看到是你，你别生气，我刚才那不是冲你。”许声那边立马变了语调。
透着股子懊恼和小心翼翼。
白恩夏清了清嗓子，淡声：“会展中心的监控带子是你拿走的？”
许声先是疑惑的嗯了一声，稍稍思考了一下后，点头：“对，我想着看看是谁买了那幅画。”
“什么时候拿的？”
“你走了之后，我就找李总监拿了过来。怎么了？”
那个点儿，监控带子应该不会被动手脚吧，她抿了抿唇，觉得这回有望查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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