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夏斜了他一眼，转了下转盘，声音低低的：“程栋，收起你脑子里的那些胡思乱想。”
程栋表情僵了一下，点了点头，专心吃饭。
许声是想往白恩夏身边凑的，但是胡默默和程栋压根没给他机会。
没办法，只能坐到了最末端。
虽然够不着给白恩夏夹菜倒饮料，但是他有嘴。
“恩夏，你试下这个芥菜，做得很不错。”许声呲着牙笑，与江兮之相似的眉眼舒展开。
倒突然和江兮之不像了。
江兮之从来不会这样笑，他向来都是温和的笑。
最多弯弯眉眼和嘴角。
可不会露个大白牙四处扎眼。
“食不言寝不语，你自己吃吧。”白恩夏望着他的眉眼，眉间染上了一些烦躁。
最近总想起江兮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声老在自己面前晃。
常然在一边看热闹，见到许声吃瘪，好笑的解释了一句：“恩夏不喜欢吃青菜。”
许声拉长音调啊了一声，心里舒服了很多。
他性子活泛，一顿饭下来，程栋心里的担忧几乎都消散了。
许声除了眉眼和江兮之相似，基本上没有什么共同点了。
又吵又黏人。
比不上江兮之一手指头好。
·
工作室开起来了，但程栋很苦恼，觉得这工作室长久不了。
他找常然诉苦，让他支招。
常然撇了他一眼，手里还拿着学生交上来的作业，时不时地翻一翻。
“你跟恩夏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我了解她？”
程栋眉头一皱，问：“什么意思？”
“恩夏从来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她既然决定做了，就一定会做到最好，你担心什么？”
常然抽出一张画，递到程栋面前：“恩夏的画，你见过不少吧，你再看看这张，感觉怎么样？”
程栋接过看了两眼，又递了回去：“没有恩夏三分之一的画功。”
常然笑了笑，手指抵着那张画：“这已经是我手底下最好最有天赋的学生了。”
程栋垂下眸子想了想，好像明白了常然的意思，可又感觉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恩夏的画功和画作，肯定是好的。但是漫画，她没有接触过，这不单是画功的问题。”
常然叹了口气，无语望苍天，突然生出几分对牛弹琴的感觉出来。
程栋坐在常然对面，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他说的没错啊，恩夏确实是没接触过不是嘛。
常然还没组织好措辞，程栋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是白恩夏的信息。
他解锁手机点开，白恩夏全黑的头像出现在左侧。
白恩夏：【查收一下邮件。】
程栋回了个好，切到邮箱，看到白恩夏发过来的文件。
文件有点大，他找常然借了电脑，登陆后打开了文件。
一张张画稿出现在屏幕上，画稿上的人物个个栩栩如生。
既生动又活泼。
程栋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手指滑着鼠标滚轮，发现内容多到令人咂舌。
常然看他一脸惊愕，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到屏幕上的画稿时。
眼睛亮了亮：“恩夏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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