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插起一块儿水果往嘴里送,一边嚼一边纳闷,怎么这么奇怪呢?
白恩夏刚才说话的感觉不太对啊,还有江兮之,为什么会关机?他不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吗?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再说话,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白怀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连忙拿起接通,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白怀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挂了电话之后,白怀玉着急忙慌的往外走,程栋站起来问:“婆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恩夏,恩夏出事儿了。”白怀玉语气带着焦急。
程栋心里咯噔了一下,跟着小跑到玄关处换鞋,还安慰着白怀玉:“婆婆,您先别着急,我陪您一起去。”
两个人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场面很诡异。
调解室里,白恩夏猩红着眸子盯着墙角蜷缩在一起的男人,拳头紧紧攥着,像个发怒的小兽。
白怀玉看到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揪到了一起,她眼圈儿一热,连忙上前抱住白恩夏,然后蹲在她面前检查。
白恩夏身上的衣服染了不少污渍,裤子膝盖破了,仔细看,膝盖还有些擦破。而她攥紧的手,指甲上还带着血渍,手心是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恩夏,不怕不怕,婆婆来了。”白怀玉哄着白恩夏回神,掏出湿纸巾给她擦手,“恩夏,不怕,咱们不怕。”
白恩夏涣散充血的眼睛慢慢聚焦,在看到白怀玉时,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害怕控制不住的冲了出来。
她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自己和白怀玉的手背上。
滚烫灼热。
“婆婆,江兮之,江兮之走了。”白恩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白怀玉还不知道江兮之的事情,看到白恩夏这么伤心难过,她什么也顾不上,把白恩夏揽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哄着。
跟着来的程栋插不上话,但是听到白恩夏的话时,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
江兮之......走了?
那边,白恩夏还在撕心裂肺的哭着,哭声悲恸。
她从来没这么哭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江兮之,那个承诺一直照顾她保护她的江兮之,那个温柔体贴的江兮之,那个一直言而有信的江兮之。
骗子!大骗子!
白恩夏直哭得眼前发黑,喉咙像被扼住一般呼吸不上来,没一会儿就晕倒在了白怀玉的怀里。
再之后的事情,白恩夏不知道。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据说已经是两天后了。
程栋被白怀玉赶去考试了,白怀玉留在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恩夏。
即便医生再三解释说白恩夏身体没有问题,她也不愿意离开。
白恩夏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怀玉,她张了张嘴,想说话。
可喉咙实在干哑得厉害,白怀玉递了水到她嘴边,喝了半杯之后,她才说出话来。
“婆婆,江兮之呢?”
白怀玉放水杯的手顿了顿,眸光微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那天,白恩夏昏迷后,程栋一个字儿也没敢瞒,把所有事儿都告诉了白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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