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得知姜茵那件事,气得摔碎了好几个花瓶。
姜茵还真是个没用的花瓶,事情没办好不说,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林兮尔那个小贱人还真是命大,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林霜原本以为,那么多高浓度的硫酸,就算不能弄死林兮尔,也能毁了她的脸。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男人帮她挡了一下。
还真是贱蹄子,就会狐媚男人法子,让男人为她赴汤蹈火。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她。凭什么她可以活得那么痛快,林家却要被她折腾成这样!
林霜拎着包出了门,但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一个人叫住,那个声音让她全身一抖,回头看去,正是曾经对峙过的佟霏。
佟霏化了精致的妆,遮住了她那副病容,她轻笑着朝林霜走过去,说:“好久不见,林霜。”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来送你一程。”
佟霏说完,血红的双唇勾起一抹冷笑,林霜心里一抖,不知道她这笑是为何意。
突然,林霜感觉自己后颈一阵刺痛,很快昏了过去,倒在身后那个男人怀里。
“按我交代你的去做,”佟霏递给那个男人一张卡,“这张卡你拿去,让你和你的兄弟好好伺候这个女人,千万别客气。”
林霜,你曾经怎么对我姐姐的,我让你也亲自尝尝。
……
午夜,郊外的一处荒废的土屋,窗户用木板钉死,只有一扇铁门可以进出。
白炽灯的灯光打在林霜脸上,她蹙起眉心,睁开眼睛,看到了房子棚顶的一晃一晃的吊灯。
“你醒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林霜心底一惊,她猛地转头看去,佟霏坐在三米外的一张椅子上,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像个魔鬼一样盯着她。
林霜下意识往后缩,后背贴紧粗糙掉白灰的墙面。
“佟霏,你、你要干什么?”
“都说了送你一程。”佟霏阴笑着,拍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五个男人。
那五个男人长相猥琐,身材臃肿,看着林霜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甚至开始舔龟裂的嘴唇,猥琐之态尽显,让林霜下意识泛起恶心。
她条件反射地收紧自己的衣服,双瞳欲眦,竭斯底里地冲佟霏吼道:“佟霏!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勾引我老公,现在还想害我?”
佟霏的双目似一道寒光,穿过林霜的身体,她冷笑着,幽幽开口:“你还记得童灿吗?”
“……童灿”林霜瞳孔一震。
“她是我姐姐。”
轰——
林霜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眸光涣散,一颗心跳得飞快,胸口发闷,大喘着气。
“你、你竟然是她妹妹……你要干什么?报仇吗?”
“不然呢?”佟霏反问,似毒蛇一般的妆面,暗紫色的口红,仿佛擦着致命的毒药。
林霜慌了,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迎上佟霏的眸子,说:“我告诉你,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就是谋杀!你也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真是要劳烦你为我操心了,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
佟霏笑声嘲讽,像是地狱的魔音。
她朝那五个男人说道:“可以开始了,千万别对她客气,那个女人一向强势,不能对她温柔,怎么粗鲁怎么来。”
说完这句话,佟霏起身走向门口,消失在房间中。
她没有走远,只是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数着九天之外的浩瀚星辰。
姐姐,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吧……
姐姐,我就要来陪你了。
佟霏用火机点燃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从她的口鼻溢出来,她瘫在长椅上,浑浊的眸子几乎无法辨识夜色的浓郁。
一阵猛地咳嗽,她呕出血来,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弄得到处都是。
再用火机点燃几块木头,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中烤着火。
土屋里,女人的尖叫和喘。息声,还有男人的淫笑不知持续了多久。
皓月,从夜空这头,去了那头。
晨星寥寥,躲进云里,渐渐隐藏于鱼肚白的天空之下。
天就要亮了。
几个小时过去,那五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佟霏瞟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再次进入土屋里。
这里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气息,林霜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躺在那片稻草堆上,奄奄一息。
佟霏进了屋,锁了门,然后把钥匙从窗户缝中扔到了外面。
她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看着瘫成一滩烂泥的林霜,说:“这就是你曾经对我姐姐做过的,你还记得吗?”
林霜勉强睁开眼,身体撕裂般的痛让她说话都虚弱无力。
她张嘴笑着,声音或深或浅:“你和你姐姐还真是一丘之貉,都喜欢给方锐康做情人。”
“我姐姐不是方锐康的情人!是方锐康那个渣男缠着她,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她身上!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姐姐,你凭什么!”
佟霏猛地又是一阵咳嗽,痰中带血,虚弱着身子,却气势不减。
林霜艰难地坐起来,浑身黑紫色的斑,一丝不挂,头发凌乱。
她盯着佟霏,说:“童灿那是活该,谁让她抢我男人,方锐康是我的老公!”
“呵,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这也是你最大的悲哀。”
佟霏不想再跟林霜多费口舌,她摘下自己的一只手套,用火机点燃,然后扔向土屋的边缘。
瞬间,大火燃起,火光迅速蔓延,包围了整个土屋,冲向屋顶。
因为她早早就在这屋子里倒满了汽油,就等着这一刻,与林霜同归于尽。
自从她姐姐死掉的那天,她就等待着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自从她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那天,她就做好了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佟霏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任凭周围的大火多么剧烈恐怖,任凭林霜竭斯底里那副惜命的模样多么可笑至极。
“佟霏!你要死别拉上我!”
林霜疯了一般,她冲向门口,门紧锁着,冲向窗边,窗被木板钉死。
“别做梦了,钥匙我已经扔到了外面。”佟霏幽幽的声音在烈火中并不明显,她轻轻勾起唇角,后仰在靠椅上,目光恣意,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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