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不是平安王在背后撑腰,他们师徒二人,敢当着一众官员长者的面,如此行事?……”
“更何况,我昨日听闻,平安王的幼子在街头露面,虽然脸色及身体看上去恢复了一些,却被治出了脑障……”
“行事荒唐,堂堂王爷独子,不恪守礼仪,拉排车于大庭广众之下,全然不顾天家荣耀,不感念陛下之煌煌天威,而且这等身份,竟抢了一家煤炭店,令世人耻笑……”
“我与平安王同朝为官,倍感羞耻,还请陛下治平安王教子不严之罪,同时给太医院李任和汴京城煤炭店一个公道!”
这一番长篇巨论从杜临溪的口中喷涌而出,却不见他有面红心跳之意,显得尤为的自如。
而皇帝原本宣平安王上朝,就是想详细了解此事,若赵生安真有欺行霸市之举,他肯定要替父管教一番。
所以,他就直接问道:“平安王,杜院首所言,可属实?”
平安王:“句句属实,基本没有夸大其词。”
皇帝:“生安的品性我还是了解的,断然不会做出欺行霸市的举动……等等……你说什么?”
“陛下,老臣说杜院首之言,句句属实。”平安王向皇帝拱拱手。
“……”杜临溪闻言,拽掉了几根胡须,心道:“这老东西,耍的是什么路数?”
皇帝也同样郁闷,心道我都打算回护你一番,你可倒好,自己把事情都认下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
皇帝话才刚刚出口,就被平安王打断:“陛下,老臣话还没说完,请陛下容禀。”
皇帝皱了皱眉头:“讲来。”
“陛下,诸位同僚。”平安王环视一周,不复老态龙钟的模样,反而两眼放着光,充满精神:“杜院首所言虽然句句属实,但!训斥太医院李任之师徒二人,我并未与他们撑腰,也不是我在背后指使,说句不好听的,他李任,还不够资格。”
这番话,听的朝堂诸公纷纷点头,他们其实也不太相信,堂堂国公王侯,要跟一个从四品官员过不去,还要耍什么手段?直接靠实力碾压过去他不香吗?
要知道,这种自泼污水,让自己与朝堂上的官员形成水火之势的机会,他们这些国公王侯真是求之不得。
“至于说我儿犯了脑障之事,哈哈哈,恐怕要让杜院首及其爱徒李任失望了。”
平安王说着说着哈哈大笑,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突然跪拜在地上,纳声高呼:“老臣为陛下贺!为陛下之天下子民大贺!”
平安王今日这一番操作操作,到目前为止,可算是把所有人都整得一头雾水,包括皇帝本人。
“平安王,如何喜事,能让你这等年纪,如此欣喜?还不快快说来。”
这皇帝也是个捧哏的秒人,知道平安王肯定有什么底气,才敢几次三番的当着他的面卖关子。
“陛下,这贺事,便出自治我儿身负之奇病,永安堂宋小先生之手。”
“而我儿当街失态,不顾礼仪,亲自去煤炭店拉一车煤渣,一车胶泥,也正因此贺事。”
“陛下!”平安王越说越激动:“老臣恭贺陛下又将得良才一位,为大宋国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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