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道中人,又是练剑的,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借着这些小手段,倒是可以锤炼自己的武艺。
无意中瞥见那公差,面如土色。
刚才他见了萧峰的手段,本来以为鹿鸣看上去文质彬彬,或许好说话一些,但从叉鱼来看,就知道又是一个手段高明的武林人士。
船上有个小隔仓,推开木板,里面有火炉铁锅、木炭、油盐调料和碗筷。
船夫将这些家什取了出来,
生起炉火,上面架了口锅,盛上半锅清澈的湖水,放进些姜片,几粒胡椒。
又从一个拳头大的陶罐里取出盐巴来,掰了一小块放进去。
然后,将一条肥鱼抓起,用小刀飞快地刮掉鳞片,往雪白的腹部一剖,伸手进去,把鱼肠等物掏掉扔入湖水中,取了鱼最肥美的部位切成薄片。
鱼头放入锅中慢炖,直到汤色变白。
其余鱼片,等水开后,便倒入进去。
只等十几秒,就用几个面盆大的陶碗盛起,取了筷子,恭恭敬敬地给鹿鸣、萧峰和公差各端了一碗。
然后他把整口锅搬开,将其他两条鱼放在炉火上烤。
也不用其他香料,只在鱼腹内及表面抹了些盐,待两面焦黄,便香气扑鼻。
随后,他在船上拾掇出一块空地,把鱼汤连锅一起端来,放上烤鱼。
鹿鸣和萧峰盘腿而坐。
鹿鸣取出随身酒囊,取了一只陶碗斟上酒,递给老船夫。
“与子同船,岂曰无酒,老大爷,请你喝一碗!”
老大爷忙接过酒去,喜滋滋的抿了一口。
常年跑船的人,需要以酒去风湿和寒气,就没几个不好酒的。
“这酒,香啊!”
老船夫飞快喝了一碗鱼汤,吃下几大块鱼肉,将酒饮尽,继续摇橹往前划去。
浪花轻拍船舷,鹿鸣与萧峰慢悠悠吃着鱼,喝着酒,不亦乐乎。
鹿鸣突然想起一首歌,禁不住放下酒碗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鹿鸣唱歌时,不自觉的带上了内力,声传四野。
萧峰以刀击打刀鞘,同时起声作和。
他天生声音雄浑苍凉,带着草原男儿的不羁,倒是更符合这首词的意境。
一曲歌罢,老船夫笑道:“客人的歌儿唱的真好听,虽然这里不是长江,是太湖,但其他都挺应景儿的,我不就是那白发渔樵么,哎,老咯!”
“哪位先生江上高歌,烦请相见一叙!”
只听得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鹿鸣闻声看去,数百米外的湖面上有一艘画舫。
船头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如冠玉,英俊潇洒。
“这人内功了得!”萧峰道。
相距数百米,还能把声音稳稳的送传过来,内功差了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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