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十分痛苦,额头的汗珠滴落在枕头上。
充满消毒水的医院里,许铭川躺在病床上。
她趴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可是他毫无反应,她只看到了他苍白的脸庞。
她颤抖着手伸去探他的鼻腔,已经没了气息。
她跌在医院冰凉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哭泣。
好难受,好难受,她的心好疼,为什么要离开她。
她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他的一点回应。
“咳咳……”时凉猛的一些醒了过来,趴在床边,吐出一堆黏腻的液体。
她伸手去触碰,铁锈般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是血,她怎么突然吐血了?!
时凉对着房间的昏暗处无力的轻声道:“许铭川,你到底在哪?”
随便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嘴边的血迹,穿上外套,走到窗边。
深邃幽蓝的黑眸盯着窗外的一处,无意中,望见了祁连翔。
他站在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男人中间,地上躺着的人……她眯着眼,是傅礼。
祁连翔双手背在身后,站着笔直,犹如一名军人,他缓缓出声道:“傅之城留下的文件在哪里?”
声音很淡,傅礼却身心一颤,他知道,这个残忍的男人在没有拿到文件前是不会放过他和傅彬的。
他没有出声,祁连翔的随从扔了一把小刀到他脚边。
傅礼颤颤巍巍的拿起小刀,自断了一根手指。
时凉看着这场景,内心没有感觉到多惊讶,也没有多同情傅礼。
只是认为,傅礼还不能死,她肯定知道许铭川在哪,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许铭川他们的线索。
她伸出修长的五指,贴近窗边,她已经做出了被砍掉五根手指的准备了。
一瞬间,祁连翔抬头,与时凉的眸子对上了,她无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修长美丽的五指贴在窗边,两人对视足足一分钟,祁连翔转过身,冷冷的吩咐摆了摆手。
傅礼被拖会密室,祁连翔再次抬头,时凉已经从窗边离开了。
向屋内走了几步,听见了低微的脚步声,他转身,时凉穿着一双容貌拖鞋,穿着一件大衣站在风中。
寒冷刺骨的风把她被汗浸湿的发丝吹干,冰凉冰凉的,划过她的娇嫩的脸,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上面无情的肆虐。
“冷吗?”祁连翔问。
时凉摇摇头,地上有一小滩血迹,是傅礼留下的,草地上还停留着那根手指。
仔细看是一根小指,它被它的主人无情的抛弃了。
祁连翔阴冷深邃的眸子透出一股子寒气,随从立刻上前把草地清理干净,顺带把那根小指也带走了。
“如果我逃了,你会砍掉我几根手指呢?”时凉伸出一只手掌,那五根纤长的玉指在风中显得娇艳美丽。
她笑的迷人,蛊惑人心,祁连翔在某一瞬间,也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她不止他看到的那么脆弱,相反,她如同一颗罂粟花,美得醉人,又在不直觉间掐住了你的咽喉。
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怕我吗?”祁连翔的声音在这一股股强劲的风中显得这么有力,虽然声音很淡,却又不能令人忽视。
“怕?”时凉将那冻的有些麻木的手放回温暖的口袋里,笑道:“这世界上就没有能让我时凉怕的东西。”
现实世界中,她很小就没了父母,受尽冷眼,那时她害怕什么?害怕饿肚子!害怕别的小朋友抢她的食物!
那时的她,心已经开始逐渐改变,她变得越来越狠心,她甚至亲手把一个比她壮很多的小男孩打进医院。
事后她被院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报仇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那个小男孩从此不再敢惹她了,她在福利院没人敢跟她抢食物。
她懂得一个道理,该示弱的时候不能逞强,该心狠的时候不能仁慈。
祁连翔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语气带上几分轻挑:“难道你没发现吗?你和我是一类人。”
时凉将风吹乱的发丝随意的撂倒脑后,这次她没有笑:“但是我讨厌你,不好意思。”
她善于伪装,对她好的人她会十倍的还回去,对她茶差的人,她将会以一百倍的手段还给他。
许铭川,那个她信任的男人,她在他面前从不逞强,也不伪装,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
“那可怎么办呢?我可不讨厌你。”祁连翔确实不讨厌时凉,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很强,完美的利用别人多她的同情心理。
可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内心。
那是他无法征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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