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店老板抖抖索索,怀着敬畏,在家里燃香祈福。
俺娘哟,还为他们担心呢。
这等杀伐果断的手段!
王府肃清一新。
牌匾被摘下。
各种封地之王的规制被取消,纳入郡县。
西齐王下的各重权在握的大臣们,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日。
没事。
又过了一月,没事。
再过了半年,仍是没事。
减减放松了心情,放开了手脚。
各种高姿态,老资格,在新贵人面前,或故意或不故意的显露。
是啊,离开他们,这些新贵们能稳住局面么?
西齐王盘根错节,势力犹存,你就算杀了他,又能怎样呢。
还是得重用我们,替你管辖着疆土呢。
新的一年又到了年底。
白雪皑皑,敖字旗高昂,竖立在王府哨楼。
历时半年,鲁青山左突右杀,灭掉西齐王残余势力,将整个原西齐王封地,牢牢控制在手。
林渊必须得回去了,同敖佑天汇合。
敖佑天已占领卢州。
若他继续待在敏州,则战线拖的太长,两头吃力。
得知新主子要走了,敏州的老大臣们暗地里摩拳擦掌。
暗暗得意。
只要他一走,暗娼得养起来了,奢靡的烟膏子得吸起来了,走入必须得三十二抬大轿。
没有仆人前呼后拥多难受。
珍珠煲,猴头脑得预备。
这些日子跟着年轻的新主吃的那叫什么饭。
就差吃糠咽菜了。
何必这么苦着自己,又不是那些贱民。
他们可是高高在的元老。
西齐王手下,原王都司农使大夫,候进,刚刚四十,年富力强,受西齐王重用,掌管全境粮食,税赋,办事一向十分果敢。
遇到个灾荒年月,他总能以雷霆手段,解决王府所必须的粮食耗费。
那些说地里产出少,拿不出粮食的贱民,一律剥皮抽筋。
不识好歹。
没有粮食,没有粮食你们不会交银子么!
敢拂逆我的命令?!
新主入主敏州,他还是得到重用。文武官员排列在议政厅,他都站到最前面。
看那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发号施令。
他想着法子出一些刁难的问题,扔给年轻人,让他决定。
让他出丑。
有几次,年轻人确实被他问住了。
竟询问起他的意见来。
他便得意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年轻人便点头。
嗯,总算不是冥顽不灵,肯听长辈们的意见啊。
侯进的身子更挺了挺。
司农使,说白了,也是个宰相,再往一步,就是那个高高在年轻人的位子了。
想着想着,心旌摇荡。
看年轻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起来。
年关将至,年轻的龙主要离开。
大臣们都来相送。
候在大厅里,看龙主的那个女人给他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
一桌子的文案,捡要紧的带着,路再接着看。
但那女人不懂,老是问他。
龙主显然极宠这个女人。
政堂要地也许她进来胡闹。
一帮子老臣看不下去了。
有人开口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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