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得她的意,谁就会成为那个倒霉的受气包。
陆妗见暗卫面上有疑虑的神色,更为嗤之以鼻。
这暗卫是干什么吃的,说个事,唯唯诺诺,一脸胆怯样,是要搁这又要气死谁呢?
陆妗已不耐烦,眼里满是阴霾的神色,冷声道:“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暗卫咬着牙,出声道:“我阁安插在断魂阁的密探,禀告说,闫紫御,已回断魂阁。”
话音刚落,座椅上的陆妗猛地站起来,大惊失色:“什么?”
陆妗的身影快如闪电,顷刻间,她来到那个暗卫的跟前,眸子如同淬了毒般,盯着暗卫,道:“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陆妗惊愕之余难以置信,她扯高气扬的看着暗卫,眼里划过几分显而易见的杀意。
明摆的,陆妗是揣着答案问问题。
暗卫不敢有丝毫怠慢,反正再怎么着都是领命受罚和死路一条:“据我阁密探来禀,闫紫御,已经回到了断魂阁。”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殿堂之中。
陆妗二话不说,她怒发冲冠狠狠地抽了暗卫一巴掌。
当即,暗卫的脸歪到了一边。
陆妗火冒三丈,竭斯底里地冲着那暗卫吼道:“废物!”
陆妗气得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血顺着暗卫的嘴角滑落,脸上犹如被人放于火山口炽烤一般,火辣辣的疼。
口腔里更满是血腥之意。
但暗卫有怒不敢言,只能吃哑巴亏,把所有的苦都藏在肚子里,朝陆妗单膝下跪,认罪道:“卑职办事不当,卑职该死!”
暗卫的三言两语,怎能浇灭陆妗此时此刻漫山遍野的火气。
陆妗盯着暗卫,冷笑:“该死?你确实该死!”
陆妗有过一瞬间的慌神和恍惚。
她斜睨着又看向暗卫,眯了眯眼睛:“那闫紫御身受重伤,按理说,再如何藏的好,都不可能平安无事的回归断魂阁……
“你确信,那密探,所看到的人,真的是闫紫御?”
被陆妗用了五层功力打的一巴掌,暗卫只感觉口腔里的血腥之味越来越重,回答陆妗的话时,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确、确信,那确实是闫紫御无疑。”
陆妗眸光一凛。
闫紫御回到断魂阁,那她命死侍们继续追杀闫紫御,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这一次,她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败的那叫一个一败涂地。
明目张胆的挑破和断魂阁的关系底线,把断魂阁往死里惹不说,还让阁主知道她的真实境况和野心。
陆妗不禁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有绝对的阴狠。
她设下这一局,到头来,竟是设局者自困,一无所获还一团遭。
想必,阁中人都知道了闫紫御回归到断魂阁的事。
在背后,他们只会拿她当笑话看。
陆妗不用派人去打听,就已经能够想象出,阁内人幸灾乐祸的嘴脸。
太阳穴是“突突”的跳。
陆妗身形一晃,若非有侍女手疾眼快扶住她。
或许,陆妗会踉踉跄跄的一头倒在地上。
为了闫紫御一事,陆妗是劳心伤神,几夜不曾合眼,为的就是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闫紫御的行踪,抓住闫紫御。
这下倒好,要找的人安然无恙,自己倒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面对今天的这种局面,陆妗是想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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