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也就是邓小光看到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小红,假设那个女人就是小红,为什么要锁在屋内?
邓进财的回答是这样的。
他咧了一口黄牙笑道:“警官,钱难赚,我杀一头猪才挣20块钱,忙活大半天,一晚上嫖个婆娘就没了。
小红那天晚上想吃,我在下山想办法弄嫩鸡子之前,又害怕小红拿了钱跑了,我这钱不是白花了吗?趁她睡觉的时候,我锁了门就保险了。
这娘们瞌睡也大得很,我弄了小鸡子回去的时候,她还在睡。”
周兴和陈明对于邓进财的话也并不是全信,再一次去了宝石村见了邓小光。
邓小光说,他也不敢肯定那个女人的就是袁老师。
他以为是袁老师也是根据那条裙子来判断的,也就是说,他完全有可能弄错。
山脚下的那户人家,一个孤寡老人。
她说,七月的某一天,她确实看到邓瘸子带着一个穿花裙子的女人上了山。
老人家不光耳朵不好使,眼神也不太好使,但当陈明拿出袁老师的照片给老人家看时,老人家肯定地说是这姑娘。
惊喜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是刑警比较有经验,周兴拿了小红的照片给老人家看,老人家眨巴眨巴眼睛说。
“这个和刚才那个不是一个姑娘吗?”
老太太虽然眼神不好,但村里的人也都说,时常看到邓进财领女人回家。
2000年8月2日,袁小芳的父母来了宝石村,母亲陆淑芬见景生情,看到袁小芳的住所收拾得干干净净,冬天的衣物和被褥都还在。
只是物是人非,不禁悲从中来。
她看着老村长说:“村长,你说,我女儿她去哪儿啦?是不是你们舍不得她走,把她藏起来啦?”
女儿不见了,老母亲一夜白了发,神情悲凄,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尽管村长明白,袁小芳不见了十来天了,多半是出事了。但安慰一个伤心的老母亲是必须的。
他借用了警察周兴的话来劝慰陆淑芬。
“大妹子,没消息也是好消息,至少说明袁老师还活着。”
村长说话确实不过脑子,他这么一劝吧!更令小芳母亲悲从中来。
从学校出来之后,陆淑芬执意爬了北山去了邓进财家。
在邓进财家的院子里,陆淑芬情绪失了控,跪倒在邓进财的面前,哭得肝肠寸断。
“大兄弟,我求求你了,你要是知道我女儿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都请你告诉我她的下落,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啊。”
邓进财起初还颇有耐心:“大婶,我体谅你,哪个来体谅我?现在所有人都怀疑你姑娘不见了跟我有关系,我这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吗?
警察来调查了多少遍了,如果我真的将你姑娘咋个了,人家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能放了我吗?
你现在又跑到这儿来哭,要按我以往的脾气,老子早就招呼上了。我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没跟你计较。
你这么一哭,好像我屋头死了人一样,真他妈的晦气。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再这么闹下去,冤枉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哈。
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我邓进财是那好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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